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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啊——”
雨水随风飘摇,连风中随处刮过的镰刀,都在这瞬间似乎变得‘悲伤’起来,它们摇摇颤颤着,无力地跌落进泥土之中。
黑毛风渐渐地小了。
这阵黑色雨水中央,悄无声息地站立着一个一身漆黑、唯有面庞白得发光的人崔哀。
崔哀的面孔上,此时没有笑意,也没有悲他怀抱着一个襁褓。
襁褓里空空如也。
但四下的悲瘟飨气不断聚集过来,竟在襁褓中塑造出了一个模糊的婴儿面庞。
崔哀看着襁褓中的‘婴儿’,一下子笑了起来。
消逝风中,胡阿四的身影逐渐浮显。
他驾驭黑毛风将淋漓雨水泼洒在外,没有一滴雨水真正落在他的身上。
但这阵黑雨,终究消磨了他的瘟风。
他看向崔哀的目光,也变得忌惮:“你有甚么条件崔哀。
你怎么才肯交出咒胆”
崔哀令天穹降下这阵黑雨,胡阿四在这阵黑雨浇泼之下跟着明白,他与崔哀之间,想要分出胜负,还有一段漫长的路要走。
并且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此并非是他先前一厢情愿认定地那样,自身可以对崔哀任打任杀。
如此,胡阿四就一下子知道该怎么好好和崔哀沟通交流了。
“咒胆…已经被我拿给儿子治病了。
我怎么把已经没有的东西交给你”崔哀抬眼看着胡阿四,白脸上的笑容竟显得颇为温和。
胡阿四周身蔓延出去的黑毛扭曲躁动起来。
他紧紧盯着崔哀,冷声道:“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崔哀。
你根本没有儿子!
你没有一个已经病故的儿子!
连同这个白果村的种种,都是你被瘟疫感染之后的臆想而已!
你怎么给不存在的东西治病!”
胡阿四的话,对崔哀似乎有所触动。
他肩膀颤抖着,无声地流着泪。
天上降下的黑雨愈发猛烈,身在这阵黑雨中的胡阿四目光逡巡着,试图寻找出路。
过了好一阵子,崔哀停止了哭泣,他从漆黑长衫下摸出一块蓝布手帕,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泪水:“你不是崔哀,怎么能知道我没有一个儿子怎么能知道我的伤心过往呢我只是不想把那些伤心的事情讲出来,影响你的心情,这是我的慈悲。
但你却以这样的言语来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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