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岩壁,凹凸的洞顶,滴水的石笋,最终落在一处相对平坦、远离血湖的角落。地方不算大,但足够施展。
他盘膝坐下,袍袖一拂,三样物事凭空出现在身前地面。
一块色泽暗沉、表面却有点点银斑如星屑闪烁的矿石,拳头大小;一截灰扑扑、入手却异常温润的木心;还有一小撮泛着金属冷光的深蓝色砂砾。都是高阶星辰石,昔日爆星城所获。原本是为炼制星辰炉预备的主材之一,品阶够高,他便一直带在身边。
星辰之力,未必非要仰仗天穹。灵石可替天地灵气,星辰石自然亦可作周天星斗。道理简单,行来却不易。需改其性,导其力,聚其华,再以阵枢统御,化星辉为樊笼,为刀兵。
他屈指一弹,一缕苍白火焰自指尖跃出,无声无息,却令周围光线猛地一暗,温度骤降。
火焰裹住那块星辰矿石,表面银斑开始剧烈闪烁,矿石发出细微的“滋滋”声,边缘逐渐软化、流淌,杂质被一点点剥离,化作几缕灰烟消散。
张铁眼神专注,神识如丝如缕,精细操控着火焰的每一分热度与变化,感受着矿石内部星辰之力的脉络与节点。时间在这凝神的过程中失去意义,只有火焰的跃动,材料的形变,以及神识与物性之间无声的角力与调和。
一杆阵旗的雏形渐渐在火焰中显现。
旗杆以炼化提纯后的星辰铁为骨,旗面则是融入了那截木心的精华与星辰砂,勾勒出繁复而古拙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在试图捕捉、固定那虚无缥缈的星力。
溶洞里,除了永恒的滴水声,便只剩下火焰燃烧时那种空洞的微响,以及材料变化间偶尔迸出的极其短促的尖鸣。
玄骨盘坐在湖边不远处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面向湖水,背对张铁炼制之处。
他不敢完全放出神识探查,那可能惊动湖底的存在,只能凭借耳目与一种对危险的本能直觉。湖水大部分时间漆黑如墨,唯有那团巨大的茧房,持续散发着朦胧有节奏的暗红微光,像一颗深埋地底的心脏在缓慢搏动。
他看得久了,眼睛有些发酸,那规律的光晕似乎带着某种催眠的力量,让他不得不时常狠狠掐一下自己的虎口,以疼痛保持清醒。
他耳朵竖着,捕捉着身后极远处传来的每一丝异动,材料处理声,偶尔张铁移动步伐的摩擦声。更多时候,是一片死寂。这种等待与警戒交织的沉默,比喧哗更耗人心神。
如此,日升月落无从感知,唯有凭借体内法力流转的周天与身体的疲惫饥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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