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府出来后,白榆就前往徐府进行传达,毕竟他作为小阁老的代理人,在重要问题上不得不亲历亲为。
而且如果派别人传话,白榆还有点不放心。
到了徐府,自有门客出面接待,看来徐璠徐大公子不太想看到白榆。
白榆就对徐府门客呵斥道:“今日所谈事关重大,你做不了主!”
徐大公子没法,只能又把白榆请到更隐秘的书房。
此时前左都御史潘恩也在场,可能是前来辞行的。
白榆故作诧异的说:“总宪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私交次辅,这是完全不避嫌了?”
随即又恍然大悟:“刚想起来,阁下已经不是总宪了。”
潘恩气得想拼上自己这条老命,与白榆来个血溅三尺。
意气风发的进京当左都御史,结果只做半个月就落马,放眼整个大明官场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了。
看着潘恩脸色不善,白榆就对徐大公子说:“我又又带来了和平,你们不想要吗?”
徐大公子内心又何尝不恶心和屈辱?
潘恩这半月总宪成了笑柄,难道徐大公子的“七天后决战”就不是笑柄了?
结果还没等到七天,自家就拉垮了,竟然反过来要向严党摇尾乞怜。
人上人突然变成哈巴狗,这个反差直接把徐大公子差点逼疯。
但念及在西苑苦苦支撑的次辅老父亲,徐大公子只能强忍委屈,对潘总宪说:“世叔暂且回避。”
当书房里没有旁人后,白榆开门见山的说:“在下前来,就说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左都御史、刑部尚书的人选,分别是万寀和鄢懋卿。
会推的时候你们要配合通过,我反收割不希望听到有组织的反对声音。”
徐大公子默然不语,心如死灰。
白榆就继续说:“第二件事,就是请徐次辅上疏,奏请严世蕃留京。
就说严首辅年事已高,只有严世蕃这一个独子,请求严世蕃破例留京侍奉严首辅。
至于欧阳老夫人的棺木,则由孙辈护送还乡。”
徐大公子忍无可忍的说:“严首辅自行上疏奏请即可,何须家父出面?”
白榆理所当然的说:“由徐次辅来上奏,更显得客观公道,能堵住更多反对变更礼制的声音。”
徐大公子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说了句:“士可杀不可辱,难道不觉得欺人太甚乎?”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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