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旱连着大涝,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
黄角鬼想寻摸个江河湖泊,想到左平道是山路:“陆上的妖怪都起兵了,水里的妖怪呢?”
……
豪县。
高筑的城墙,塔楼上方,身着铁甲的张广坚敦促兵卒修筑防事。
一桶桶金汁被提着安放在墙角,顺着瞭望所用的塔楼延展出木质的栅栏,形似拒马桩但更为繁琐,六个足有常人手臂粗却削尖的棱刺斜对城墙。
床弩绞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响,一根根形如长枪的弩箭架设上去。
亦如火油和滚石滚木一般,都由铁尸力士来操作,寻常兵丁得四五人才能上好一架床弩,用力士就只需要两个。
投石机的长臂静静地躺在脚下。
一只大手抚摸下来,摸得并不是投石机,而是黑铁铸就的虎蹲炮。
四道铁箍箍住短炮筒,两个支架由铁钉钉在石砖缝,摸起来一阵冰凉触感,粗粒喇手,有一种异种兵器的厚重感。
插在城墙铁架上的火把照亮了张广坚的面容,阴沉、勉强维持着平静。
他从军师那里听到消息,朝廷出动两万大军,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已经夺回两县,现在就只剩下豪县好掌握在他们手中。
纠集兵马足万数,并且还有源源不断被经世会吸纳的社员成为‘力士’,可他一想到昨日,又满是躲闪神色。
趁着昨夜朝廷大军至十里外安营扎寨,舟车劳顿之际,他得军师授意与同为经世军四将之一的孟陵率五百精锐夜袭大营。
他自问行事周密,此番袭营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不想一个照面他就知道大错特错。
江北大营和九江郡兵确是精锐,根本不需要儒释道出手就在霎那间被摧毁。
他好歹捡了一条命,化身银甲尸的孟陵则被一个小将斩去脑袋,他率残部躲避着六扇门的追捕,好不容易才逃回来,军师没有怪他,仍委以重任,命他协助挣将军巩固城防,以防朝廷大军攻城。
“呵。”
张广坚抬起手掌,指尖仍留着铁锈和湿漉漉的凉意。
他是个粗人,只听说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机关修士造物。唯有炮口喷出火舌的时候,才能驱散他袭营的恐惧,想到这里,惨笑了一声,眺望远方,强让自己多看两眼,可还是迅速挪开目光。
快走了两步来到城楼营帐,踌躇却没有立刻进去。
“张将军。”听到军师声音,张广坚犹豫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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