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庆之感叹道:“一闹灾就容易出妖孽。”
赵甲对章县的情况也不是那么清楚,大多都是听郡城府衙说的,略微思索,说道:“有自称‘经世军’的人在援救灾民,郡守怕出现起义,让我们注意甄别。章州恐怕情况并不乐观。”
高庆之敏锐的发现问题,沉吟道:“经世军?听着有些耳熟……”
陆寻不想管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直截了当的说:“事不宜迟,我们动身吧。”
“劳烦赵兄为我寻一身衣裳。”
“好!”
赵甲回后院去拿衣物。
倏尔。
‘宋斩’就出现在两人面前,穿上衣裳,满意点头。
“好极了!”
……
马车在等。
必须等。
驾车的车夫是雇来的,他可以走。
小厮打扮穿着短衣的小豆子却走不了。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
师父死了,他能跑到哪里,还不如就等在这里,期望着这位豪情的高校尉可以有解决的办法。
人命如草芥,曾经小豆子不以为意,现在他抖如筛糠。
果然,只有死亡的屠刀落在自己脖子上,才知道个死是这么轻贱。
他等啊,等……。
耳边响起车夫问话。
“你家老爷病得这么重?”车夫一双亮眼在黑夜里像烛火。
他正和着草料精粮,筛下清水饮马,作为‘车修’,一身本事都在马车上,这三匹宝贝可得好生照料着,比对自己儿子还亲。
红鬃马头一甩钻过来抢吃食。
车夫的三匹‘宝贝’不仅没有上前反而把位置让出来,这可让车夫无奈道:“怕个球。”
然后又眼巴巴看着红鬃马,酸溜溜地说道:“地司衙门的汗血马,听说有妖怪血统,也不知道什么妖怪,别是唬人的。”
小豆子没理会车夫的酸话,他对师父的病情不敢透露半分,只得白着脸,扯上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还好。”
车夫摇头道:“不好,血腥味冲人呐。”
他的眼中闪过遗憾。
老高接的这趟差事怕是要砸。
那么个大活人,病入膏肓,直如挖坑埋自己的老狗,无力地嗷嗷嚎叫,加之车厢传来浓重血腥味儿,知道的是送去医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准备就地埋了。
这样的人哪里还有活头儿?
“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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