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道反噬,刑部不许我死在京城,这便派我去章县砍知县的脑袋,也算放归乡里。只连累了你啊,高校尉,你此行本来是晋升,却因为我……。”
“我有负上命啊!”
背剑匣的高庆之长叹一声,他行事刚正,得罪了人,这才让人弄成此局,一旦老人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衙门非得治他一罪不可,叹道:“宋大人……”
宋姓老者强提真气,脸一下子涨红,道:“别介,小的该称呼您大人。我算什么,刑部大堂狱押司砍人头的刽子手,杀的人再多也是下九流,您不一样,地司校尉,是正儿八经的官。”
“校尉。”
高庆之应了一声。
“给我来个痛快的。”
宋斩一拨身后的红缨大刀,道:“就用这口鬼头刀砍下我的脑袋,免我再受反噬之苦。”
他实在熬不住了。
自从剐了白莲教的道子,道子的热血落入他的眼中,他的手就发寒。
往日里不活络的‘那话儿’也像是冬眠完的蛇,有了反应。
他记得自己五年前就不中用,倒不是他不行了,而是炼到一定境界少了情感,多出冷漠和定性,哪怕是天河坊的女子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眼中也只有肌肉纹理,不受美色所惑。
现在不同,冷热交替,鼻涕顺着鼻孔流下来。
“让校尉为难……。”宋斩话未出口,只觉胸腔燃烧一道火炭,直戳嗓子。
他已然说不出话。
呜呜的像老狗一样嚎叫,整个人载歪下来,撞在马车车厢,七窍渗出血,两管子晶状物体顺着鼻孔打出溜。
高庆之一把攥住缠住红缨的鬼头刀。
噌!
一刀两段。
宋斩眼中闪过解脱,眸子渐渐黯淡光彩。
……
一人一怪,趁月色推杯换盏。
忽而。
一道人影翻过墙头跳入天井。
五通山君冷眸一瞥,雪毛在微风中飘动,青黑色甲胄肃穆如山,鎏金妖瞳一下子盯住来人。
赵甲虎眼微眯,手已经按住桌案上的长刀,闯入他的宅院还是其次,要是让人见到猫兄,恐怕不好解释。
来人大步向前,毫不迟疑的落座下来。
衣袍不知被什么弄湿,滴滴答答,仔细一瞧竟是鲜血,敞开的胸口露出些许黑毛,大手抓起桌案上的烧鸡,三两口连骨头就嚼碎咽下去,拿起酒坛仰头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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