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陈鹤一不可置信地看着陈耀。
那个温文尔雅,没有半点存在感的二叔,在这一刻,整个人面色狰狞,好像入了魔的疯子一般,再无往日半分神采。
“祖父……祖父他现在还活着!”
“你竟然起了弑父的念头!”
“那是你。”
陈耀听到陈鹤一这么说,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嘲讽笑容。
“当初你祖父那么疼你,可是他现在瘫在床上,再也不能帮你了,你喝多了酒,怒极之下杀了自己的祖父。”
“毕竟,你每日侍奉一个瘫了的老人家,心里头有恨,也是很正常的。”
“鹤一,这好像比你祖父咬舌自尽更让人信服,你说是不是啊?”
陈鹤一很清楚,一旦陈耀真的这么做了,那他百口莫辩,必死无疑。
毕竟,在陈家,权利掌握在谁的手里头,那些人自然会选在站在谁这一边。
所以,如今的陈鹤一几乎毫无胜算。
“二叔,我知道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陈鹤一几乎是立刻就服了软,低声下气地说道,“二叔,这么多年我都是听祖父和父亲的,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跟傀儡没有区别。”
“现在二叔想做主,那我就听二叔的便是,何必闹到这般地步?”
“在我心里,可从未瞧不起二叔,二叔定然是误会了!”
“祖父……祖父他现在既已变成这般,那我一直侍奉便是,左右陈家也不缺这一口饭食,二叔何必为此背负弑父的因果?”
“我现在已经是奴才了,定然不敢背叛二叔,只求二叔能给条活路。”
“求二叔,高抬贵手,饶我和祖父一命。”
陈耀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陈鹤一,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些年他受过的那些侮辱,好像在这一刻都被彻底抚平。
他父亲最看好的人又如何?
现在还不是跪在他面前,像狗一样残喘求饶?
他的虚荣心在这一刻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让我留你一命,也不是不行。”
陈耀似笑非笑地开口。
“让我在你脸上赐个犬字,然后每日绕着院子狗爬一圈,平日里除了侍奉你祖父,就在狗窝里待着,如何?”
陈鹤一紧咬着后牙槽,眸底划过一丝恨意。
士可杀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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