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知道‘往生当铺’的规矩吗?”
“愿闻其详。”
“第一,不问来处。”老人竖起一根手指,“第二,不问去处。第三,不问生死。”
他顿了顿:“你母亲上月十五来寄存血琉璃时,已经病得很重。她说,如果一个月内有人拿着这把钥匙来取,就把东西给他。如果没人来……就把血琉璃融了,捐给城西的孤儿院。”
花痴开的心脏猛地一缩:“她病了?什么病?”
“不知道。”老人摇头,“但她咳血,脸色白得像纸。我劝她去看大夫,她只说‘没时间了’。”
没时间了……
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花痴开心里。他想起母亲最后一封信中的话:“开儿,娘的时间不多了。你要快些成长,快些找到真相,快些……”
信到这里就断了,后面的字被血浸透,再也看不清。
“她还说了什么?”花痴开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说……”老人回忆着,“‘告诉开儿,骰子有第六面,但看破第六面的人,要付出代价。’”
又是第六面。
父亲遗言中提到第六面,母亲临终前也提到第六面。这“第六面”究竟是什么?
“代价是什么?”花痴开追问。
“她没说。”老人站起身,走到墙角的木箱前,打开其中一个,取出一个黑色的木盒。
木盒很沉,老人搬过来时有些吃力。他把木盒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十七枚血琉璃,在油灯下散发着妖异的红光。
“点点数。”老人说。
花痴开没有点。他只是看着那些血琉璃,想象着母亲是如何一枚一枚积攒下来的。每一枚血琉璃,都代表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赌局,一次生死边缘的挣扎。
而母亲做了十七次。
“她……走的时候痛苦吗?”花痴开轻声问。
老人沉默了很久。
“我不知道她最后去了哪里。”他说,“但从当铺离开时,她走得很稳。像一棵树,就算要倒了,也要倒得笔直。”
花痴开闭上眼睛。
他能想象那个画面:重病的母亲,忍着咳血的痛苦,一步步走出这条昏暗的巷子。她的背挺得笔直,因为她知道,儿子需要这些血琉璃,需要这条通往真相的路。
“谢谢。”花痴开睁开眼,将木盒盖上,抱在怀里。
“不打开看看?”老人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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