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
“是吗?”魔笑了笑,轻轻一挥手。
镜湖上再次浮现画面——这次是十六年前。
深夜,花府,火光冲天。
年幼的花痴开躲在床下,透过缝隙看见:父亲花千手浑身浴血,被十几个人围攻。母亲菊英娥抱着他,眼泪无声滑落,在他耳边轻声道:“痴儿,记住这些人的脸……记住今夜的血……”
画面一转,是夜郎府的训练场。
八岁的花痴开扎着马步,头顶、双肩各放一碗水,夜郎七手持藤条站在旁边:“再低一寸!你父亲的仇人不会因为你是孩子就手下留情!”
碗摔碎,水洒了一身。藤条抽在背上,火辣辣的疼。
“哭什么?”夜郎七声音严厉,“眼泪能报仇吗?能让你父母活过来吗?不能!那就把眼泪憋回去,把恨意化成力量!”
画面再转,是十三岁时第一次实战。
在江南赌坊,他伪装成哑巴侍童,旁观一场生死赌局。输家被砍掉右手,惨叫声中,鲜血溅到他脸上。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手指却在袖中飞快计算——计算庄家出千的手法,计算每一张牌的概率,计算……如何能赢。
“看见了吗?”魔的声音响起,“从你记事起,你的人生就只有两个字:复仇。夜郎七教你赌术,不是让你享受赌博的乐趣,是让你把它当成武器。小七和阿蛮追随你,不是因为你的人格魅力,是因为你有能力带他们走向强大。就连司马空帮你,也只是因为他和你父亲有旧情,想借你的手扳倒天局。”
镜湖上的画面不断变幻:第一次战胜成名高手时的狂喜,第一次被人背叛时的愤怒,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以掌控他人命运时的……悸动。
“仇恨是你的动力,权力是你的追求,而赌桌——是你的战场。”魔走到花痴开面前,两人面对面,鼻尖几乎相碰,“承认吧,你内心深处,渴望的从来不只是复仇。你渴望成为赌坛的主宰,渴望让所有人跪在你面前,渴望证明你比父亲更强,比夜郎七更聪明,比天局首脑更……高高在上。”
花痴开后退一步:“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魔笑了,那笑容里有怜悯,“那我问你:当你在鬼算面前推演如何‘改运’时,当你算出那个微小扰动可以改变老者命运时,你心中难道没有一丝……兴奋?那种掌控他人命运、如同神明般的兴奋?”
花痴开语塞。他确实有过那种感觉——虽然只有一瞬,但确实存在。
“还有,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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