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操控。”夜郎七望向远方的海平线,“我怀疑,他已经在用这些方法,为自己‘改命’。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二十年来,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恰到好处,每一次危机都能化险为夷,仿佛有上天眷顾。”
花痴开握紧了拳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司空摘月不仅仅是一个背叛师门的恶徒,更是一个用禁忌之术扭曲命运的怪物。
“那我们要怎么对抗他?”
“用你父亲的方法。”夜郎七说,“千手当年也研究过‘命赌’,但他走了另一条路——不是改变命运,而是‘看清’命运。他说,当你足够了解一场赌局的规律,就不需要去改变发牌,只需要知道每一张牌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预知?”
“更准确的说是‘推算’。”夜郎七拍拍他的肩,“所以你要继续研读《千手真解》,尤其是‘心’篇和‘道’篇。技术可以速成,但心智需要磨练。在你见到司空摘月之前,必须让自己的心,稳如明王,不动如山。”
花痴开重重点头。
夕阳西下,海天交接处泛起紫红色的霞光。铁骰号在这片绚烂中继续前进,船头劈开波浪,留下一条白色的航迹。
前方,幽灵峡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两座黑色的礁石如巨人的门牙,矗立在海面上。中间狭窄的航道里,海水湍急,形成一个个漩涡。
按照航海日志记载,通过幽灵峡的最佳时机是黎明时分,潮水平缓,光线充足。而现在距离黎明还有八个小时。
夜郎七下令抛锚休整,让所有人养精蓄锐,准备迎接下一段险途。
花痴开回到船舱,再次翻开《千手真解》。这一次,他跳过了技术部分,直接研读“心”篇的最后几页。
那里有一行父亲用朱砂写下的批注,笔迹比正文更加凝重:
“赌之终极,非赌他人,乃赌己心。能胜天下人易,能胜己心难。吾一生求索,终明此理:最大的赌局,是与自己的欲望对赌。赢则成神,输则成魔。”
花痴开抚摸着这些字迹,仿佛能感受到父亲写下它们时的心情。
窗外的海面上,月亮升起来了。清冷的月光洒在船舱里,也洒在那块龙莲玉佩上。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像父亲温柔的目光,穿越二十年的时光,注视着这个即将踏上最终征途的儿子。
花痴开将玉佩贴在胸口,闭上眼睛。
“父亲,我会赢。”他轻声说,“不是为复仇,而是为证明——你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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