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离开天穹城到现在,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小七说,“天局的人知道我们来找屠万仞,也知道他死了。按常理,他们应该会派人跟踪或拦截。但我们一路走来,连个可疑的人影都没看到。”
花痴开沉默片刻:“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们来这里;二是...这里本就是他们希望我们来的地方。”
“你认为哪种可能性更大?”
“第二种。”花痴开往火堆里添了根木柴,“屠万仞的死太巧了,刚好在我问出关键问题时。那张油纸图又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好像生怕我们找不到。这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
小七皱眉:“那我们还往里钻?”
“因为有时候,最好的破局方式就是按对方的剧本走,然后在关键时刻改写结局。”花痴开看着跳动的火焰,“夜郎师父教过我:当你不知道对手在哪时,就做他会预料你做的事,然后等他现身。”
“所以你早就猜到这可能是个陷阱?”
“猜到七八分。”花痴开承认,“但父亲的线索指向这里,屠万仞的遗物也指向这里。就算是陷阱,我也必须来看看,陷阱里藏着什么。”
夜深了。塞北的星空格外清晰,银河横跨天际,亿万星辰冷漠地注视着人间。花痴开躺在帐篷里,手中握着那枚铜钱,反复摩挲着上面的字迹。
“局中有局,天外有天...”
父亲,你想告诉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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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色阴沉,似乎要下雪。
花痴开和小七收拾好行装,开始登山。葬渊山的坡度很陡,岩石表面覆盖着薄冰,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两人用绳索相连,互相照应。
越往上走,风越大。凛冽的寒风像刀子般割在脸上,呼吸都变得困难。小七是南疆人,从未经历过如此严寒,嘴唇冻得发紫,但依然咬牙坚持。
中午时分,他们爬到了半山腰。这里有一处相对平坦的平台,两人停下来休息,补充水分和干粮。
“还有多远?”小七喘着气问。
花痴开抬头估测:“大概还有三分之一。但上面的路看起来更陡。”
正说着,小七突然警觉地站起身:“有人。”
花痴开也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从上方传来。不是野兽,是人,而且不止一个。
两人迅速躲到岩石后。片刻后,三个身影从上方的小径走下。他们都穿着厚重的皮袄,戴着风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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