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想到,他们会下杀手。我以为只是给花千手一个教训,让他退出赌坛...”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沉入遥远的回忆。
“我回来时,花千手已经倒在地上,胸口插着匕首。但还没死。”屠万仞的眼睛盯着虚空,“他看到我,没有愤怒,没有诅咒,只是...笑了笑。”
“笑?”
“对,笑。”屠万仞喃喃道,“他说...‘老三,你选错了路。赌可以输钱,但不能输人。’然后,他塞给我一样东西,就断了气。”
花痴开心跳加速:“什么东西?”
屠万仞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布包已经泛黄,用油纸仔细包裹着。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枚铜钱——普通的开元通宝,但边缘刻着一行小字。
花痴开接过铜钱,就着火光看去。字迹很小,但清晰可辨:
“局中有局,天外有天。欲破此局,先入深渊。”
“这就是你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和这枚铜钱。”屠万仞说,“我研究了十几年,也没完全明白。‘深渊’指的是什么?‘天外天’又是什么?”
花痴开握紧铜钱,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父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用尽力气留下这个线索,一定有深意。
“还有两个问题。”屠万仞说,“你还想问什么?”
花痴开抬起头:“第二个问题:司马空背后的真正主使,是谁?”
屠万仞的脸色变了。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恐惧,仿佛提到那个名字就会招来灾祸。
“这个问题...”他艰难地说,“我不能回答。不是不想,是不能。我体内被下了禁制,一旦说出那个名字,就会...”
话未说完,屠万仞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青紫。他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抓挠自己的喉咙。
花痴开立刻意识到不对,冲过去想要帮忙,但已经晚了。
屠万仞的眼中闪过最后一丝复杂的情绪——是悔恨?是解脱?还是警告?然后,他的身体僵硬,直挺挺倒下,再无声息。
花痴开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脉搏。
死了。
不是中毒,不是外伤,而是某种诡异的禁制被触发,瞬间夺走了他的生命。这种手段,已经超出了普通赌术的范畴,更像是...某种秘法。
花痴开缓缓站起身,手中还握着那枚铜钱。铜钱上的字迹在火光下闪烁,仿佛父亲跨越时空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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