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他把能记得的诗词文章都过一遍之后,天似乎慢慢也就亮了。
东京北边有一个城门,彻夜未关,整夜都有车驾不断往北去……
大早,诸多城门都打开了,该来的贩夫走卒自也还要来,天南地北供应来的诸般物资,也还要入城,不免又是一派繁忙热闹的景象……
入城之后,不知多少人满脸惊骇,外城街面之上,时不时就有一大群人围在一个大户人家门口……
内城之中,那上值的车驾也还在走,车帘缝隙里,一双双惊恐的眼神……
此番杀人,自也不是真把朝廷杀了个干干净净,能算是高门大族的人家,在城内总人口的占比而言,不过百分之一、二之间。
在朝廷诸多衙门办差的,特别是那些基层官员,还有更多的吏员、差衙之类,他们远远够不上什么高门的身份。
所以,该上值上班的,还得上值上班……
只管到得衙门里,也有一些不能说是有趣的事情,便是私下里到处看看,看看哪些相公今日没来……
即便东京城里杀得一万多人,朝廷其实依旧还能运转。
还有一些事情,就是东京城的高门大族里,真正为官干活的,一家一户之中,其实占比也不大,更多是那种冗官范畴之人,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头衔,乃至官职,但并不真干活……
甚至有些人家,孩子刚出生,就能得到一个官职,什么防御使团练使之类,立马就领俸禄了……
当然,诸多衙门里,今日来不了的相公,那也多如牛毛……
更也多是重要职位之人……
官吏差役们,心中注意着,口头上自不会多言,乃至在衙门里来去走动,也有一种谨小慎微……
诸多衙门,都是一种压抑的气氛。
政事堂里,程相公到了,门口自是排着队在等,中书门下尚书,没有大佬了,只有程万里一个人,那自什么大小事,都得与程相公来问一语。
只管程万里看去,这中书门下尚书三省,陡然好似有了一个断层……
放眼望去,都是七八品的差职,连个六品都少见了。
却是这京城里的诸多衙门,真正干活干业务的,又真就是这些七八品之人……
要问六品以上的人都哪里去了?大多死在了昨日,少数逃过了一劫……
还真就是出身决定论,出身决定一切……
枢密院里也上值,刘延庆也到了,放眼望了望,早间议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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