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里,我才知道,是天子刚愎自用,是天子胸怀狭隘,是天子嫉贤妒能,是天子……”
王黼还要顿。
“天子怎么了?”吴用再问,语气不善,好似在逼迫一般,便真就是心理上的逼迫。
“是天子……”王黼面色好似真有什么为难,却还是接着一语:“是天子难以君天下!”
“嗯?”吴用其实要笑出来了,但就是板着脸。
“昔日,昔日章惇章相公就曾有言,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这二十来年,天子所作所为,世人有目共睹,百姓更是苦不堪言,甚至还让蛮夷祸乱中原,民不聊生,章相公着实有先见之明!”
王黼这一番话,一句都没顿,越说越顺口。
吴用听得也是有点意外,也是万万没想到,王黼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
这……
吴用把王黼再上下一打量,心中其实皆是鄙夷,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这转折也太大了一些!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见风使舵,吴用也见多了,这么见风使舵的,吴用还是第一次见。
不是吴用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
吴用问了一语:“莫不你才是真正的逆贼?”
王黼闻言一愣,连忙陪个笑脸:“虞侯说笑了……世道有公正,自也是为国为家为社稷,祖宗之基业,子孙来守,这个子孙不肖,自也有那个子孙出挑!”
吴用也笑了出来:“哈哈……嗯……这般,我去也,你待片刻,与你换个软车!”
王黼闻言大喜,心中大气就松,还连连多喘几口,躬身去拜:“拜谢虞……吴相公!”
吴用正要走,忽然一停,转头一看,再打马走。
“吴相公多多美言,定是在下再生父母!”王黼还有话语。
吴用已然打马去也,却在马背上,轻声嘟囔一语:“吴相公……”
吴相公自也就到了燕王当面,禀报一番。
就看那燕王一边听着禀报,一边还频频回头去看那王黼的囚车。
“倒是意外……”燕王评价一语。
吴相公也点头:“是啊,下官当时也吃惊非常。”
“许有那么一语,说什么人最狠,许不是敌人,而是叛徒,叛徒为了证明自己,便会越发的狠辣!”
苏武陡然想起了这么一番话来。
当叛徒这种事,一旦开始做了选择,除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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