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乃反贼是也,必然是人人自危,天子惊惧,天下大乱!实不可为,唯有奉旨班师,才可避免如此局面!”
众人闻言,岂能不惊?
就看室韦大王脚步连连近前,已然就走到了苏武当面一步之近,苏武左右护卫自是往前去挡,甚至手握刀柄。
就看阻卜大王铁剌里此时,已然双膝就跪:“还请大王带着我阻卜全族,一道南归!”
说起来,苏武一走,第一个倒霉的自是黑车子室韦,第二个也就轮到阻卜大王了。
就听室韦大王激动开口:“大王,我实在不解而今之局何以至此,既是如此,何必当初?我等自与女真磕头乞求,也还能活着,大王如此背信弃义,大宋如此背信弃义,天下人如何看?大王可知,此去,从此之后,大王,就是草原诸部之死敌!”
“大胆!放肆!”护在苏武身前半步的范云已然就要拔刀。
苏武略微抬手挥了挥:“退后去吧,不必如此!此也是实言,背信弃义,出卖盟友,岂能不是不死不休?人之常情罢了啊……唉……如之奈何,退兵之事,乃天子之意,若是不从,只怕天子惊惧,立马召天下之兵戒备我等,不可为也!这般吧,临走之前,我与女真酋首见一面去,看能不能有个约法三章,便叫女真立言,不犯草原诸部。”
众人闻言,皆是面色有疑……
吴用幽幽一语:“大王啊……大王……女真昔日就是背信弃义之徒,所以才有东京之围,而今,再来约法三章,岂不……唉……”
众人自也点头,就算没有什么昔日,蛮夷之语,自古而下,几回守约?
不说蛮夷,就说中原,就说人,人心人性,都是一样,只有强弱,只有利弊……
苏武已然站起了,好似有些生气发怒,但并不发出,便是自己与自己发怒生气,脚步来回几番,左右看去,问了一语:“教我如何是好?尔等皆不是贩夫走卒之辈,岂能不知此番局面利弊?我若不归,带着你们留在此处鏖战,只怕来日,尔等连关防都进不去了,都成逆贼!”
这话去,把众人说得也是目瞪口呆。
刚才众人自是想少了,此时再想……
苏武还有话语:“不说来日回去,只问尔等口粮何处来的?从兴庆到大同,若是口粮一断,草原诸部,能养几日?或是能养一辈子吗?”
众人此时,自是个个惊惧……是啊,头前还没想到这一遭呢……
还有苏武之言:“尔等休要聒噪,我意已决,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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