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如此,越强大,越有容人的可能,越弱小越不自信,越难容人。
耶律余睹亲自披着重甲到得寨墙之下,前后左右是他两万出头的旧辽之军。
寨外,鼓声已然在响。
先锋不过一千余,铁甲在身,走起路来那自也是咔咔作响,还有一种甲片摩擦的声音。
后面七八千室韦,自也跟随。
箭矢先来,多是室韦人放的箭矢,无甚威势,偶尔能中,少有毙命。
寨子之内,箭矢也回击。
不免也是同室操戈,说起来,耶律余睹麾下,岂能没有黑车子室韦人,虽然不多,但也着实是有。
也说耶律余睹与室韦大王莫尔根,昔日自也相识,关系上不是亲密无间,但也着实相熟。
真说起来,耶律余睹还真没怎么与辽人打过仗,除了大定府那一回,那一回打得也并不激烈,因为城池开得也快。
已然到得这般时候了,宋军先锋已然不断翻越壕沟,就奔到眼前了,耶律余睹心中,却还是思绪万千,丝毫不是那临阵模样。
寨墙内外,长枪已然开始互相捅刺,宋军先锋的长梯自然也架了上来,霎时间攀爬无数,后面黑车子室韦,自也近前来打,搭上长梯也跟着在爬!
一时间,自是死伤就有,血腥升腾!
虽然就在寨墙之下,耶律余睹却也并未真上前去厮杀,依旧是思虑万千不止……
寨内虽然军心不振,但皆是百战老卒,这种防守之战打起来自也差不到哪里去。
耶律余睹倒也有些意外,说宋军前赴后继,那是正常。
万万没想到,黑车子室韦之人,竟也真前赴后继在爬寨墙,这岂能不意外?
怎么室韦人如此为宋人卖命?
倒是立马耶律余睹也想回来了,许室韦人不是在为宋人卖命,而是为昔日大辽卖命……
一想到这里,不免耶律余睹心中更是难受……
忽然间,耶律余睹竟是听到了身旁有人激动在呼:“小弟,是你吗小弟?”
耶律余睹转头看了看,自是他身旁亲信勇士,一个黑车子室韦部的老卒。
顺着他激动的目光从寨栅缝隙看出去,寨外一个持枪之人,竟也是浑身一震,眼神左右一寻,立马大喜:“是我,是我呀,大哥,大哥你没死啊?”
只管两番呼喊,那寨外少年人的长枪也不来捅了,寨内面对他的长枪也停了停,许多人都目光来回去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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