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红。
“怎么兄长竟还能在此处啊?军中公事为重!我无事……”屋内又有话语。
“我明日才开拔,抽空来看看你,看了就走!这就走了!”程浩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去走,却又一步三回头。
“嗯,兄长速去,莫要误了公事,我自无妨……”
“走了,走了啊……”
声音也远,程浩当真走了,马匹就在府外,上马再奔,着实是公事无数,他处处要去看,就怕误了明日开拔……
妹子也不让人省心,大着肚子,非要从京东到燕京来……
唉……
……
兴庆府里,小种相公从环庆赶来,便是老种相公一直在此坐镇。
兄弟二人当面,一来是大军再出征之事,兴庆府也要备粮草,更也派骑兵同去,此番西北诸多州府,除了公务要用的马匹快骑之外,其余骑兵,一应都抽调了。
都在赶来兴庆府聚集,也是轻重一万四五千骑之多。
所以小种从环庆亲自来了一趟……
二来,两人有一件事,一直默契不言,但心中都默契着一定要见一面认真说一说……
所以,种师中更要来一趟。
兄弟二人对坐,先说一番公事,然后吃茶沉默了许久……
才是老种、种师道开口:“那事吧……不知如何来说是好……”
种师中自也皱眉点头:“是啊,却又是许多人在说,麾下军将在说,四处官员也在说……私下里都在论……”
“都是怎么说的?”种师道问。
“有人说……说天子是赵家之事,争夺也是父子在争,苏相公做得也无甚不对。不免也有人说……”
种师中说到这里,就顿住了。
种师道自己接话:“不外乎是天家之事,不该臣子插手,臣子若是插手了,那就是僭越,然否?”
种师中点头:“嗯,大概是这么说的……兄长,但我看来,天家之事,哪里有不假手臣子的?若不假手臣子,那天家之事能办成什么?兄长,你说呢?”
种师中一脸期待看着兄长,这个种家,自还是老种为大。
但显然,小种对苏武,格外……喜欢,也是格外对脾气。
真说起来,自也是老种真是儒家士大夫,读书读得多。小种相比而言就读得少了……
种师道紧皱眉头,心中难受纠结不已,他着实有些说不来……
为何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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