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马!
在上阶梯!
“相公威武!”
“相公威武!”
只问这西北八十余年,那一日的荣光比得今日?
山呼海啸:“相公威武!”
相公一步一步在上台阶,上得不快,却是威武在身,慢慢取下铁兜鍪,左右去看。
“相公威武!相公威武!”近前之人,那是喊得撕心裂肺,今日之喜悦,无以言表,唯有嘶吼去喊!
刘正彦挤过人群,近前来,躬身而下,头已然到了膝盖:“相公,那李乾顺就在城楼之内!城楼内无兵卒,门也打开了,相公快请!”
苏武停了脚步在刘正彦身边,抬手去扶他,慢慢说来:“我今日,不负你!”
刘正彦被扶正身形,抬手就去抹眼泪,本是刚正男儿,再说话,已然是哭腔:“相公,相公……”
便是左右军汉,已然个个落泪。
只道刘正彦说一句什么来?
“相公,我父亲死得惨啊!”刘正彦已然在哭,嚎啕就哭。
苏武点头,轻轻拍一拍刘正彦的肩膀,说道:“老帅人头与尸身,许还在这兴州城内,稍后你去寻回来,带回家乡,好生安葬!”
“嗯!”刘正彦重重点着头,再去抹泪,再躬身:“相公请!”
苏武微微颔首,走几步去,往那城楼而入。
城楼里,七八个人,都席地而坐,皆无甲胄在身,穿的都是官袍,那李乾顺一袭黄金龙袍,也就坐在那里,低着头,不看人。
苏武几步往前去,站定,低头去看,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是好。
却是刘正彦几步上前来,一手大力揪住李乾顺的后衣领就踢,一手去摁他的后背,还有脚往下去勾,便是要那李乾顺跪在当面。
苏武倒是摆摆手:“不必如此……”
刘正彦点头就松:“相公心善!”
倒是这李乾顺被提起来了,苏武平视而去,四十来岁,保养得极好,并不显老。
“国主不必如此气馁,也不必心若死灰,春秋也好,战国也罢,乃至南北朝与五代,国家兴起也没落,昔日党项杀宋人,今日宋人杀党项,谁也不欠谁的,谁也不怪谁去。也请国主一件事,党项八部,当要安分才是,不要生乱,以免再有枉死!”
苏武慢慢来说。
李乾顺稍稍抬头,也看苏武,目光里也真起了几分生气,并不是那行尸走肉。
“如何?”苏武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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