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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来问:“那童枢相与谭相公呢?”
苏武来答:“童枢相加封广阳郡王!”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去,郡王?活着的异姓郡王?这是几辈子没见过的事了!
苏武再说:“谭相公,擢升签书枢密院事。”
刘光世立马一语:“竟真是他赢了?”
这话何意?以往,刘光世的视野里,便是苏武与谭稹在竞争,此番一比,岂不就是谭稹赢了?
只道谭稹无能,天子圣明,谭稹在兵事一道,哪里有资格?
苏武连忙抬手来摆:“诸位往后,对谭相公可要多几分尊重,无事啊,多多走动才是,往后谭相公是诸位上官,也是我的上官,自不可与他交恶,皆是家国社稷,不分你我私情!”
众人能说什么呢?
唯有种师道来说:“倒也是惯例,天子近臣内侍,自不用说,来日,苏帅自当也往枢密院去,放心,诸位放心!”
这话,还真能安慰到人,刘光世便也点头:“想来,也是官家看哥哥年轻吧,过两年许就不一样了……”
不想,一直鲜少说话的倔头倔脑姚平仲,忽然来了一语:“功小罢了,官家与朝堂诸公,以为咱们这些军汉这一次,功小!”
苏武连忙又抬手:“姚总管可不能胡乱出语。”
哪里想到,越是让姚平仲不说,倔头倔脑姚平仲越是要说:“便教他们来打,教他们身先士卒与辽骑死战,也不看看那尸横遍野都是好男儿,便教他们来,当场裤子都要尿湿了!”
这厮真是个犟种,难怪童贯一直以来那般嫌弃他。
苏武苦笑:“姚总管……”
姚平仲还起劲了:“那城墙,让他们来爬,婺州兵爬归义城,何等奋勇?死伤几何?几千里来,为国为家为社稷,几丈高的城墙摔落无数……”
王禀连连摆手:“不说这话,姚总管,本份之事也!”
还是种师道一语去:“好了,你这个臭嘴巴,吃了一辈子亏当,还吃不够呢?”
“哼!”姚平仲冷哼一声,把头一偏一扬,懒得多言。
苏武来言:“不可再论了,此事就到这里止住了,功大也好,功小也罢,我自心平气和,心中无碍,诸位也当如此,许来日,还有再会之时,只管能与诸位一同上阵,便是欣慰之事,只待过些时日,各自分些钱财去,便也不算白来,回家去了,钱财莫要乱花,只管置办军械马匹,只管养好士卒,多养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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