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点头来:“此燕云之酒,不比我大宋美味啊……子卿啊,老了,当真老了,六十有七,六十有八了……你说,我还求什么呢?我无儿孙,真说起来,待你当真如待儿孙呐,但你也不需要什么照拂了,其实呢,我也不知真有儿孙会是个什么感觉,这辈子是感受不到了,我看你来,你比我年轻时候可强得太多,如此,不颐养天年去,还待做甚?”
苏武皱眉来,一语忧愁:“枢相啊,许一切,并不如枢相想得那么好!”
童贯笑着摆手:“你放心,只待我入京去,亦如头前那般,我往天子当面去说,许你个签书枢密院事,不在话下!”
苏武点头:“白日里,枢相与众多军将相公们,也是这么说的,我岂能不信?军将们个个也喜,便是想着我入枢密院,他们日子更也好过,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都信得我来,只管我在朝中,他们也喜!都说枢相恩情之大,此生我自也不能忘怀!”
童贯摆摆手:“逢年过节,来看看我就罢了,与我吃上几杯,哈哈……”
苏武却还是皱眉:“也怕,也怕啊……”
“怕什么?而今还怕什么?天子对你,那也是欢喜得紧,可不是因为我帮你去天子那里说个签书枢密院事的官职,才觉得你不需照拂了,是天子对你欢喜,我才觉得你不需旁人照拂了……”
童贯说来,小酒在口边轻轻来抿,他年纪大吃不得多,但此时又想吃要吃,所以一盏分作几口来。
“许是枢相近来多喜,喜便也忘了忧去,少了几分思索,你不在京,而今我不是那军将,是此番之副使,许朝中已然在议,朝中之议,不外乎正使副使三人……”
苏武话语在说,也看童贯。
童贯笑着摆手:“哎呀,且吃酒,你放心,只待我带着辽天子回京去,你的事啊,跑不了的,此番如此之功,哪里还有二话?”
苏武不言,那就吃酒吧!童贯真的不一样了,那就随他去,开心就好。
苏武刚才之言,便是当真心中有数,他知道,蔡京之辈,岂能放过机会?
也说这战事,这战事吧,真看纸面,军汉军将,其实谈不上多大功劳,苏武心知肚明。但不免也是那句话,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这伐辽的故事,真把事情如实说起来,也没什么精彩纷呈,世人听故事,若是听得一万兵大破十万敌,那自是激动不已,牛逼牛逼,厉害厉害,无敌无敌!
若是如苏武这般,二十万军,步步为营,打了个几千骑,这故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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