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
谭稹激动不已连连在喊:“快拿此贼军汉,快快快!”
满寨八万大军在手,那苏武已然远去百十步了,必是不能近前再冲回来,此时谭稹岂还能怕?
终于容得辛兴宗说话了:“相公,若是拿人,怕是要起两军之火并……”
“什么火并?”谭稹愣愣一问。
众人其实都看到了,苏武当真是有备而来,唯有谭稹看不懂。
便是辛兴来答:“相公远看,那苏武此来就是为了杀人,备了骑兵要冲营,若是我等聚兵,只待马蹄一起,寨门大开,片刻就到中军!何以苏武敢如此?”
谭稹自是远眺去看,岂能还看不明白,便是一语:“童贯,老贼欺我太甚!”
便是谭稹也看众人,好似在问,敢不敢与老贼打一场?
众人皆不对视,这怎么打?且不说什么将来如何去担罪责,那苏武如此来,定是童贯授意,那骑兵冲过来的时候,只怕兵都没聚起来。
若真奋战而起,那童贯岂能没有更多后手?莫不是真要北路军八万余人,与南路军七万余人,在这杭州城外火并而起?
那杭州城里的贼人冲出来,又该如何是好?
别人疯了,咱们可不能也跟着发疯,那真是不可收拾的境地!
“欺我太甚,欺我太甚啊!”谭稹脚步在踱,话语连连。
辛兴宗连忙说道:“相公息怒,息怒息怒,此番争端,不在此处也,只在东京!”
谭稹立马点头,歇斯底里在喊:“对对对,在东京,在官家,磨墨取纸笔,我写奏疏去东京,我要告到官家当面,我要与相公们都说去,老贼老贼!”
喊声很大,百多步外,苏武还能听见,也转头去看了看,便是一笑:“无胆鼠辈,还来上阵掌军!”
刘延庆只得苦笑,他只看一眼寨门外的那彪人,也就知道自己是被苏武忽悠了,头前还当真以为苏武是来说项,是来道歉……
原来,苏武一开始,就不是这主意。
“唉……苏将军呐,你可把我这老头吓得不轻……”刘延庆无奈之语。
苏武笑着来答:“怪我怪我……刘总管恕罪才是……”
“我倒是无甚,此非恩相之意也……”刘延庆这么来说。
“倒也不一定……”苏武却如此一语。
“嗯?”刘延庆很是意外,他一个官场老油子,岂还会不到上司之意?他不可能会错恩相之意,恩相就是派他二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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