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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石已无,张清一杆长枪,也是好武艺,捅杀乱兵,毫不费力。
只待再有来去两番,马力将竭,便是回到此处歇马。
那朱仝自是还在原处,他倒是也醒了,手脚被绑缚了,正在挣扎。
苏武下了马,走到朱仝身边,先眺望了一下战阵,贼人已然四处在逃,曾头市出得四五千人来,正在追击掩杀。
苏武便是一屁股坐在地面,就坐在朱仝身旁,朱仝倒是也不挣扎了,心若死灰躺在一旁,铁盔里流出的鲜血遮盖了他一只眼眸。
苏武先接过李成递来的水壶,猛灌几口,才来说话:“朱都头啊,真是世事无常,昔日一见,你我还算是相熟,那日我看你,也觉得你当真不差,却也未想到,再见竟是这般。”
朱仝不说话语,只低头去,其实是心中惭愧,他何以愿当贼去?
苏武再开口:“来人,解了绑缚。”
自有军汉来几番摆弄,朱仝就坐在了苏武当面。
朱仝抹了抹左眼前的鲜血,还回头去看那战阵,只看得一眼,摇头而回。
苏武递过去一个水囊,说道:“倒也知你从贼无奈,乃至是受人陷害,但又知你与好些贼人,义气如磐石……你说……人活成这般,是不是心中极为拧巴?”
苏武边说着,边取那铁兜鍪放在身侧,还去顺了顺有些乱的发髻,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朱仝倒是答话了:“苏将军,只说……时也命也,命该如此,如之奈何,只拜谢将军最后给的这份体面。”
“体面……哎呀……”苏武是换了一个坐姿,其实也是有些疲累,坐舒服了,再来开口:“朱都头,你说……我与你晁盖、吴用、阮家兄弟几人,昔日里算不算是有过大恩?”
朱仝自也想起了那日,八万贯钱,换得那些命去,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算吗?还是不算?
“晁盖死了……”苏武叹息着。
朱仝接了一语:“雷横也没在阵中。”
“雷横也死了吗?”苏武倒是有些意外,郓城县那些人,苏武那日都有过照面。
朱仝点点头,叹道:“当是……死了。”
“战阵便是如此,刀枪也不长眼,既是雷横死了,那就是有人立了大功,要得大赏,还要升迁。”
苏武好似真在与朋友叙旧一般的语气。
朱仝也不是那贪生怕死的模样,也是心平气和:“我这头,当也值得一些赏赐与功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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