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着老式的、厚重的防寒科研制服,保持着生前的姿态。两个靠坐在墙边,低着头,似乎已经死亡。
还有一个,站在一台类似通讯设备的仪器前,一只手伸向操控板,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最后一刻仍在尝试发送什么信息。
他们的表情凝固在冰层中,依稀可见惊恐、绝望,以及……一种深深的疲惫。
岁月的冰封,让这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铁门外的撞击声和冰凌敲打声逐渐稀疏、远去。
那些聚合体怪物似乎确认无法轻易突破这扇坚固的铁门,又或者是被深坑处更强烈的“源初”波动所吸引,慢慢退开了。
观测站内恢复了死寂,只有三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脏在寒冷中艰难搏动的回音。
手电光在冰封的室内缓缓移动,扫过破碎的仪表盘、倾倒的桌椅、覆盖着厚厚冰霜的档案柜,最终定格在那三具被永恒冻结在冰柱中的科研人员遗体上。
寒意不仅仅来自环境,更来自这凝固的死亡景象所传递出的无声绝望。
林瑜的目光掠过那两具靠墙坐着的遗体,最终落在那个站在通讯设备前的身影上。
那个人伸向操控板的手,指尖几乎就要触碰到一个红色的按钮,按钮旁边模糊的标识似乎是“紧急防御”。
他最终没能按下去。
林瑜走上前,小心地拂去冰柱表面的一部分浮霜,让那人的面容和胸前的铭牌更清晰一些。
铭牌上刻着:“项目副主任研究员-陈启明”。名字下方有一串编号。
陈启明保持着微微前倾的姿势,脸上凝固的表情复杂至极——有深入骨髓的恐惧,有不甘的挣扎,有临死前的恍然,还有一种……仿佛看到了某种终极真相后的巨大疲惫与虚无。
他的眼睛没有完全闭上,透过冰层,似乎还能看到瞳孔深处残留的一丝惊骇。
在他的脚边,冰层冻结着一本硬壳笔记本和一支冻住的笔。
林瑜小心地敲碎笔记本周围的薄冰,将其取出。
笔记本的封面是某种耐低温的特殊材料,尚且完好。
他翻开,里面的纸张同样经过特殊处理,字迹虽然因冰封和岁月有些模糊,但大部分仍可辨认。
这不是实验记录,更像是个人日志。
“……第七十三天。深坑的能量波动再次突破阈值,所有外部监测设备失灵。‘它’醒了,或者说……更加活跃了。我们与主实验室的联络彻底中断,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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