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人,超过百万的阿拉伯人——其中绝大多数认同自己阿拉法特民族的身份,却一夜之间成为了这个国家的新公民,同时也被赋予了锡安的国籍。
经过了二十多年的转变,这些锡安籍的阿拉法特人,他们及其后代已占到这个国家总人口的近40%,成为了社会结构中一个庞大却近乎隐形的群体。
他们成为了这个国家最底层的工人,在特拉维夫蓬勃的工厂里、在海法轰鸣的港口上、在遍布全国的建筑工地中,这些锡安籍的阿拉法特人挥汗如雨,从事着最繁重、最肮脏、最危险的工作。
“刚才下工的时候,沙尔德告诉我,”
马哈茂德低声道:“‘阿拉伯土地保卫委员会’(注①)正在动员所有人,要求我们,所有在特拉维夫、在海法、在拿撒勒的阿拉伯工人,后天举行总罢工,走上街头抗议,让那些锡安主义者看看,我们不会像温顺的羊群一样任人宰割!”
“马哈茂德.”萨拉轻轻喊了一声丈夫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恳求。
马哈茂德摇了摇头,“这件事你别管了。特拉维夫的政府不会无视我们,他们不敢!除非那群坐在办公室里的政客们,不在乎腰间的皮带变成麻绳!”
除去军工、水电等核心部门,锡安几乎所有的工厂里,全都是阿拉伯工人,他们与石油一样,是这个国家的工业血液。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两短一长,富有节奏的敲门声。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
紧接着,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穿透了薄薄的门板:“马哈茂德!马哈茂德!快开门!”
是沙尔德来了。
马哈茂德站起身,他走到萨拉面前,轻轻亲吻了一下她冰凉的额头,用他粗糙的手掌抚过她的脸颊,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一定要安全回来。”萨拉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眼中已噙满泪水。
马哈茂德没有再回应,他毅然转身,房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将他温暖的小家隔绝开来,也人他彻底投入到了外面那片未知的、汹涌的黑夜之中。
而就在同一个晚上,在无数条昏暗、狭窄、弥漫着同样气息的街巷里,成千上百扇类似的房门被依次敲响。
数以百计的阿拉法特工人,从各自的家中走出,朝着城市中几个固定的、隐秘的汇集点走去。
——
“根据消息确认,阿米尔已经返回了戈兰高地的库奈特拉前线指挥部。”
摩萨德局长伊扎克·霍菲站在巨大的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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