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彦呈是沁州总管,此前奉命勤王,他在沁州的根基还在。
但田虎等人都知道,只要宋军开入沁州,沁州必破。
田彪骂骂咧咧道:“直娘贼,此前邬梨不过数日便丢了上党,我还觉得他是个废物,如今看来,倒是冤枉他了......”
薛时闻言,脸色铁青。因为王城防务是他布置的,仅一个时辰就被攻破了。
田彪这话,明显是说他连废物都不如,但他却无话可说。
范权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心有余悸道:“还好陛下未雨绸缪,备有这条密道,否则我等危矣。”
房学度捋了捋凌乱的胡须,痛心疾首:“仓促之间,宫中珍宝文书,十未带一!多年积蓄,尽付东流!”
田豹看着眼前寥寥百余人,颓然叹道:“唉,数年心血,一朝尽丧!”
众人的牢骚使气氛愈发低迷,绝望之色在不少亲兵脸上蔓延。
田虎环视众人,他知道,此时自己若不说点什么,这个草台班子就要散架了。
他突然低喝一声,“够了!”
“城池丢了,可以再打!兵马散了,可以再聚!”
“想当年,老子不过数十人,不也打下了这偌大的基业?”
田虎的话铿锵有力,“如今虽暂处低谷,但核心骨干犹在,经验也更胜往昔,何愁大事不成!”
“诸位皆是经天纬地之才,区区挫折,何足道哉?”
田虎这番话描绘了未来希望,也稍稍稳住了惶惶人心。
田豹立即附和道:“大哥说得是,只要人还在,便有东山再起的指望!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诸位莫要气馁。”
范权也道:“对,只要青山在,何愁没柴烧?”
众人七嘴八舌地附和几句,精神稍振。
田虎神色凝重地看向何彦呈,“彦呈,社稷倾危至此,朕有一关乎国祚存续的重任,非卿不可托。”
何彦呈神色一凛,忙肃然躬身:“臣恭聆圣谕!”
田虎眼中闪烁着殷切的光芒,“沁州至今未受战火波及,地利人和皆在你手。”
“你带上此地半数人马,速回沁州召集旧部。在宋军攻城之前,将州县库藏搬空,为我等日后东山再起积蓄钱粮。”
“此乃大晋存亡续绝之事,朕在此尽付于何卿之手!”
何彦呈抱拳道:“陛下如此信重!臣,万死不辞!”
田虎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竟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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