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两抬,三抬……,老天爷,这得多少抬聘礼啊!”
“那些珍珠和宝玉,一看就是上等货!”
“还有那些绸缎,光是看着就滑不留手,怕是江南最新的贡品!”
“赵家这是祖坟冒青烟了啊,攀上这么一位乘龙快婿……”
议论声、羡慕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赵府的下人们早已得到吩咐,全部出动维持秩序,一个个虽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各个都洋溢着兴奋与荣光。
这种大场面,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内心与有荣焉。
府内,正堂。
赵润章身着官服,尽量挺直身体,努力维持着镇定与体面,接待着一位又一位礼官。
他不过是礼部一个不起眼的主事,何曾经历过这般阵仗,这种等级的聘礼,他只在礼部的卷宗上见到过。
但他的心中,却没有多少兴奋之色,心中反而有些担忧。
如此厚重的聘礼,背后代表的是陛下对陈雨极致的恩宠,女儿嫁过去,若是夫妻和睦自然千好万好,可万一,万一那陈大人真如传言般脾气暴烈,女儿受了委屈,他们这小小的赵家,连为女儿说句话的底气都没有……
而此时,绣楼之上。
赵琬站在窗边,透过细密的竹帘缝隙,看着楼下庭院里来来往往的忙碌人流,以及无处不在的刺目红色,心中却并无半分喜悦。
今日的赵府,是整个京城,最为喜庆的地方。
这喜庆因她而起,却也与她无关。
她轻叹了口气,感受着此刻的心境,提笔在纸上写下一首新词。
《鹧鸪天·纳征感怀》。
帘外笙歌绕画梁,锦匣千迭锁幽窗。皆言彩凤栖金梧,谁见冰心寄玉堂?
脂粉冷,黛眉凉,菱花镜里鬓云霜。春风不解丁香结,犹送喧喧锣鼓长。
刚刚落下最后一笔,一名丫鬟拎着红裙裙摆快步上楼,说道:“小姐,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赵琬放下笔,缓缓起身,点头道:“知道了……”
待她下楼之后,那丫鬟看着桌上墨迹未干的纸张,惊讶道:“小姐又有新词了?”
作为京城第一才女,小姐的每一首诗词,都会受到无数文人墨客的追捧,她暗中将这阙词记下,然后匆匆的跑下绣楼。
若是第一个将小姐的诗词透露给各大诗院,可以得到不少的赏钱呢。
小姐对于这些事情,一直以来也都是默许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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