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意识里还差小两万的交易值缺口,盘算着这趟山货能换来多少嘎嘎响的“大团结”。
这时,山下隐隐传来嘈杂的人声和踩雪的咯吱声。
王憨子那标志性的大嗓门穿透林间:
“阳哥!人来了!”
寻声望去,只见他领着村里二十多个青壮汉子,扛着碗口粗的杠子,胳膊粗的麻绳,风风火火,踩着没膝的积雪爬了上来。
一张张冻得通红的脸膛上,都写满了热切的期盼。
帮忙抬猎物下山就能分肉——这老祖宗传下的规矩。
在这“有钱难买肉”的灾荒年景,比金子还亮堂!
尤其是林阳,在大家伙的心里绝对是够豪爽够敞亮的主。
而且能耐惊人,如同得到了三十年的特殊照顾一般,每次进山都能捞到大货,数量也多。
这意味着大家伙只要能帮上忙,分到的东西自然不会少。
眼巴前儿猪瘟闹得邪乎,外地的猪进不来,本地的猪场大门紧闭,连国营肉联厂都挂上了“盘点歇业”的牌子。
集市上偶尔出现半扇猪,眨眼功夫就能被抢得精光,价格更是打着滚儿往上翻。
两块五?
即便你狠下心来舍得掏这个钱,常常也是有价无市!
总而言之,作为同村人,能够被林阳招呼进山来搭把手,本身就是天大的幸运。
因此王憨子在村子里面扯着嗓子一吆喝,众人便争先恐后的集结,甚至各自带上了家伙事儿。
“阳子!好家伙!几十头狼就算了,又整这么大个大炮卵子?!”
“你莫不是啥时候偷偷拜了山神爷当干儿子,他老人家特别照顾,呼呼的把山里的好宝贝往你跟前儿赶。”
一声带着长途跋涉后粗重喘息的熟悉嗓门从人群后头挤出来。
林阳一回头,乐了,正是他三叔林大江。
跑长途运输熬得日夜颠倒,烟熏火燎,林大江比前两年瘦脱了相。
眼窝深陷,颧骨凸起,精气神儿明显跟不上村里这些常年土里刨食,练就一身腱子肉的壮劳力。
这一路紧赶慢赶,毫不意外的落到了最后,这会儿扶着棵老松树直捯气儿。
“三叔!啥风把你吹回来了?”林阳几步迎上去,语气里透着亲热。
“今儿晌午刚到家!轮子都没卸利索!”林大江摆摆手,又捶了捶酸痛的腰,“林场那边入冬就清闲了。”
“眼瞅着还有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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