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个满脸络腮胡子,面相凶悍,眼神像刀子一样锐利的中年汉子,正是张彪。
他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捻起一撮沾染了暗红色血迹和少许白浊脑浆物的雪沫,放到鼻子下狠狠嗅了嗅。
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凶光毕露,像要吃人!
他又迅速查看了几处巨大蹄印旁新鲜的血泊和挣扎痕迹。
“驼鹿的血!还他娘混着热乎的脑浆子!追!人刚走不久!脚印还新着!”
络腮胡张彪猛地站起身,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压抑不住的暴怒和肉疼。
他指着林阳离开的方向,对着头狗狂吠的方向吼道:
“五头!整整五头驼鹿啊!全让人截胡了!草他姥姥的,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王八犊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虎口夺食!”
“一千多斤的玩意儿,他是怎么弄走的?难道他妈会五鬼搬运不成?!”
他心疼得直抽抽,这些可都是钱啊!
追了几天的猎物,眼看要入网,被人一锅端了……
他身后的十几个汉子顿时炸了锅。
个个眼珠子通红,像被抢了崽子的饿狼,七嘴八舌地咆哮起来,声音在山坳里回荡。
“操他祖宗!干他娘的!”
“大哥!追了几天的肉,腿都跑细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外人!做了他!”
“对!从来只有咱黑风岭抢别人的份儿,今天让人摸了屁股,传出去还混不混了?!道上兄弟笑掉大牙!”
“必须弄死他!把肉抢回来!”
络腮胡张彪眼神阴鸷得像要滴出墨汁来。
他死死盯着雪地上那几滩刺目的血迹和杂乱的蹄印,又看了看林阳离开方向留下的那一行清晰却孤独的脚印,眉头却紧紧锁成了一个疙瘩。
驼鹿群奔逃的痕迹很明显,一路撞断的树枝就是路标。
可那个抢了他们猎物的家伙……从枪响到现在,顶多十分钟!
十分钟,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弄走了五头加起来大几千近的巨兽外加一头老虎?!
没有拖拽的痕迹,没有其他人的脚印,雪地上只有一行孤零零的足迹伸向密林深处……
这诡异的情形,让他心底莫名地窜起一股寒意。
但随即被更强烈的贪婪,凶戾和丢了面子的怒火压过。
他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声音嘶哑狠厉,如同野兽低吼:
“追!给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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