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几个专家祖宗八辈都摸摸清。”
林阳利索地敲定下午三点县城西门外汇合,自己还得去准备点山野里紧俏的货,顺道赴八爷的约。
林阳转身一头扎进供销社弥漫着酱菜和煤油味的喧闹里,心思全在肚子里那点油水上。
油盐酱醋、花椒大料,柜台里看得见的份儿,他手指头连点数下: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包了!”
尤其那稀罕物件白糖,柜台后刚搬出一块半头砖大小的糖疙瘩,还飘着诱人的甜香气,林阳眼都不眨:
“全要。腌山货离不了它,山里头刚捂得的鲜货,伺候不好就糟践了。”
沉甸甸的包袱拎在手里,他又顺手兜了几块硬邦邦黄澄澄的玉米面饼子、黑黢黢的高粱馍馍当赶路的嚼谷。
外加一捆筷子粗细,拧得密匝匝的铁丝。
深山老林里步步都踩着危险,指不定哪一刻,这冷冰冰、沉甸甸的铁家伙就能救一命。
紧赶慢赶一通折腾出来,日头已歪向西边林子梢,瞅瞅供销社墙上挂钟,指针堪堪快到一点。
他胡乱嚼了几口干得掉渣的馍馍堵住咕噜直叫的肚子,背上装得满满的背篓,朝着县城西门外约定的地点大步流星而去。
旷野上的寒风刮得人骨头缝里都透着冷,刀子似的,天地间只剩下刺眼得瘆人的一片煞白。
林阳赶到地方,放眼望去,八爷那车队的影子还在地平线上踟蹰。
他“嘶”地吸了口气,搓着冻得发麻通红的十指,用力跺了跺快要僵硬的脚,寻了个背风的树窝,集中意念。
空间里囤着的硬货——五十九头膘肥体壮的公羊母羊羔,三头被狼啃得支离破碎的狼尸,一头长着弯刀般森白獠牙、看着就瘆人的公炮卵子(野猪),连带六头膘悍凶狠的母野猪。
呼啦啦像开了泄洪闸门,凭空砸落在厚实蓬松的雪地上。
刺骨的寒气瞬间将温热驱散,发出“呲呲”的细响。
皑皑白雪贪婪地覆盖上来,用不了多久就能给它们裹上厚厚的冰甲。
饶是林阳筋骨强健,有着徒手搏牛的膂力,在这腊月天滴水成冰的酷寒里站久了,手足也冻得发僵发木。
他裹紧那件缝缝补补,颜色斑驳的旧棉袄,在原地小幅度地跺脚蹦跳,试图将血管里那点可怜的暖意催动起来。
估摸着小半个钟头的功夫,远处传来车轱辘碾过厚雪的“咯吱咯吱”闷响,间或还有几声赶车人低沉的吆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