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盈利后屯里人怎么分红,都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钉死了!
省得将来真把窑盘活了,那帮眼红脖子粗的又跑出来扯皮闹事。
闹起来耽误生产是轻的,八爷这张老脸往哪搁?
上辈子见过的因分赃不均、反目成仇的窝心事儿太多了。
八爷就算在县里有头有脸,能施展手段暂时把人压下去,终究落了下乘,坏了名声。
做买卖,讲究个和气生财。
能把路走宽,何苦走窄?!
真到了非撕破脸动手的地步,那也得确保自己是占足了天理人情,手里握着实打实的铁证,让人挑不出半句理来才行!
不过这番前世的处世智慧和深谋远虑,林阳此刻不会对八爷全盘托出。
有些底牌,还是放在自己兜里踏实。
说到底,他和八爷之间这层信任,如今是靠着几次深入山林搏命猎获大牲口,以及后来偷偷摸摸倒腾山货“分赃”的情分堆起来的。
远未深厚到上辈子那种能托付身家性命的交情。
人心难测,八爷此刻看着豪爽仗义,将来真遇到泼天的富贵和权势的诱惑会不会变?
林阳不敢拍胸脯打保票。
再者眼下这股搞活经济的春风刚吹起来,“投机倒把”这条老罪名的小尾巴,还没完全夹起来。
真要是有那心怀叵测的小人,拿这事儿捅到上边去,指不定整出多大的风波!
谨慎二字,是他这重活一世的人心头磨不掉的烙印。
两人围着这红彤彤的铁炉子,喝着滚烫的浓茶,压着嗓子低声商量了大半晌。
炉子里的煤块添了一次又一次,火光将两人的身影长长地投映在熏得发黄的墙壁上,摇曳不定。
当林阳看似不经意地提起自己这次“猫冬”竟还搞到了三十四头蒙原羚的“大收获”时,八爷那双阅尽世故的老眼珠子倏地瞪圆了。
手里的茶碗差点没端稳泼出来一裤子。
他倒吸一口又惊又惧的凉气,声音猛地拔高:“我的个老天爷!我说阳子!你小子不要命了?!下白毛风天你还敢往野牲口沟里钻?阎王爷殿前耍大刀片子——活腻歪了是不?!”
那声音里真真切切全是指责混合着后怕的心悸,脸色都青白了。
“那白毛风一刮起来,五六步外就连你亲爹都分不清鼻子眼睛!掉进雪窝子里,冻成冰棍都没人知道!你小子这胆子也太野了!”
林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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