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对不住,对不住.”这小个子瞧着像是眼神不济,手里头拿着个号码牌,约莫是迟到了,一脸怯懦的模样。
祥子还没说什么,便见一个黑脸蛋的少年大步走过来,抱拳说道:“祥哥.这是我新识的朋友陆奇方才冲撞了祥哥,我替他给您赔个不是。”
“小事而已”祥子笑着摆摆手,目光却落在这名叫“陆奇”的少年身上。
这不是昨日与徐小六一起在伙房当小厮的同伴?
瞧他这弱不禁风的模样,昨儿个只当是伙房的小厮,没成想竟也是个过了气血关的学徒?
像是察觉到祥子的心思,徐小六等这同伴走到前头去了,才凑到祥子耳旁低声解释。
原来,这陆奇的天赋不差,只是和徐小六一样,都是东城普通人家出身,可他没徐小六那般好运气,能遇上个仗义疏财的少东家徐彬。
这回陆奇能得这个学徒资格,把家里一辈子的积蓄都掏光了,他那个给人当账房先生的爹,甚至还去德义楼贷了印子钱。
要晓得,德义楼那等不讲道理的驴打滚高利贷,东城人都叫它“阎王账”,最是索命的。
听到这里,祥子倒是有些唏嘘——这陆奇,不就和老马那孙儿一个样么?
也不知老马那小孙儿,是不是熬得过整骨汤的药力,能当上九品武夫。
——
众人排得整整齐齐,等着入院考核,
不料,这院门才刚打开,就走出个佝偻着背的老武夫。
“诸位.今日这一次皮膜试,便是学徒试最后一次考核!”
话音刚落,诸多学徒皆是一怔,
最后一次考核?
那筋骨试难道就没有了?
要晓得,按往年的规矩,气血三试里的筋骨试,才是学徒选拔的重中之重;
毕竟,要想熬得住“整骨汤”的药力,气血与皮膜固然要紧,可筋骨才是根本。
一片哗然间,那老武夫却恍若未闻,只轻轻抛下一句:“算上今日.若有两试甲等者,便可升一等学徒!”
这话一出口,场面越发沸腾,尤其是陈嘉上那几个在气血试里得甲等的,更是激动得不行。
祥子心里头微微有些失落,不过这气血试下周再来,再得个甲等照样能晋一等学徒,倒也无妨。
此刻他心里头却有一桩疑惑:
武馆学徒选拔取消了筛选九品武夫最重要的筋骨试,是否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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