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很白,血色很少的赵知府靠着床背,看着负手而立,站在窗户边的秦镇抚。
“秦兄……”赵知府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白天……是不是犯了大蠢了?”
“蠢?”秦镇抚笑了,不是喜悦的笑,而是被气笑了,“何止犯蠢,你简直没脑子啊,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是当真一点都不知道吗?”
赵知府回想白天发生的一幕,越想越心慌,越想越心惊。
“秦兄,那我现在该如何是好?”
他真的迷茫了,有些六神无主,不知该怎么做。
秦镇抚深吸口气,神色凝重道:“赵兄,你我相识多年,我现在可以给你个忠告,这安州你是不能待了,这姓林的已经杀疯,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趁着你还有机会,赶紧想办法离开安州,越远越好。”
“啊?”
要他离开苦心经营的安州,如何让他舍得。
但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很不妙。
“秦兄,那你呢?”赵知府像是抓住了什么,急忙问道,“你不想办法一起走吗?难道……你要留下来跟他死磕到底?”
他想到秦镇抚平日里那看似刚直的脾性,不由得心生担忧,毕竟是多年好友,能劝则劝。
“秦兄,千万不要冲动啊,如今形势比人强,对我们极为不利,你可不能意气用事,跟他硬拼啊。”
秦镇抚闻言,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疑惑,“赵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与他硬拼?我为何要跟他硬拼呢?”
“啊?”赵知府发愣,有点懵,不是很能理解。
秦镇抚道:“我与姓林的一直以来都没爆发冲突,本镇抚在安州负责维稳,驻守城池,从他上任到现在,我没跟他有过任何一次激烈冲突吧。”
“啊!?”
赵知府呆呆望着秦镇抚,大脑有些混乱。
“秦兄……你的意思是说,从开始到现在,我始终觉得是我们两人在联手与他林凡较量……实则,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人在跟他斗?你……你一直是在旁观?”
他是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被自己人给摆了一道。
秦镇抚面色一沉,语气变得严肃,“赵兄,你说这话是何意?莫非是在怪我?我身为武官,职责所在,绝不能轻易干涉地方政务,这是一条铁律!
如果我公然牵扯进你和治安府的纷争之中,一旦被朝廷知道,武官干政,那可是掉脑袋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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