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石子的深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他望着南博森,嘴唇嗫嚅了半天,才挤出一句破碎的话:“大哥……你都知道了?”
那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惶恐,像个藏了多年的秘密被猝然揭开,连伪装的镇定都维持不住。
影子的存在,是他埋在心底最深的刺,是他为了守住那份不敢言说的念想,与天道、与人心较劲的最后屏障,如今被最敬重的大哥点破,竟让他生出一种无地自容的狼狈。
南博森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那点怒意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端起茶杯,这次终于抿了一口,茶水的苦涩漫过舌尖,恰如眼前这摊理不清的纠葛:“知道了。从你让影子替你入后宫那天起,我就隐约察觉到了。”
南博森昨晚也想起了这些年南博怀这些年不对劲的地方,就算南汐不告诉他,他估计也会想起来。
当年南博怀刚登基,大臣催着选秀充盈后宫,他却总以“国事繁忙”推脱,后来好不容易应了,却夜夜宿在御书房,后宫嫔妃的肚子却一个个鼓起来。
那时他就觉得蹊跷,直到一次偶然撞见“皇帝”在御花园与嫔妃说笑,那眼神里的轻佻与南博怀平日的沉敛判若两人,他才后知后觉地惊觉——这皇宫里,藏着两个“南博怀”。
可他刚回来没想起这些事情,直到南汐说了影子的事情他才想起来。
“你呀……”南博森放下茶杯,声音里带着几分叹息,几分无奈,“为了心悦,真是什么荒唐事都做得出来。”
南博怀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有肩膀微微颤抖:“我不想脏了自己……大哥,你不懂。
每次看到那些嫔妃,我都会想起心悦穿着鹅黄罗裙朝我笑的样子,我怕……怕自己沾了尘埃,连远远看她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这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在南博森心上。
他一直以为南博怀的执念是占有,是不甘,却没想过竟是这样卑微的守护。
他想起自己的妻子沈心悦,想起她总说“皇上弟弟看着冷,其实心善”,原来她从未察觉,这份“心善”背后,藏着怎样汹涌的深情。
“博怀,”南博森的声音放软了些,“心悦是个简单的人,她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也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守护’。
你这样做,苦了自己,也让影子替你背负了本不该有的枷锁,值得吗?”
“值得。”南博怀抬起头,眼底竟泛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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