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别急,喘口气慢慢说。”林默的声音放得很沉,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什么时候的事?人现在在哪?”
陈麦用力地吸着气,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就……就在刚才……我妈说……是睡觉的时候走的……没……没受罪……”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舅他对我最好了……比我亲爹对我还好……”
陈麦的思绪已经完全乱了,他抓着陆衡和周叙白的手,仿佛抓着救命稻草,开始语无伦次地倾诉。
“我小时候家里穷,我爸妈要去外地打工,就把我扔在舅舅家。我舅妈不待见我,觉得我吃白饭,是我舅……是我舅偷偷给我塞钱,给我买肉吃……”
“我来上大学,学费不够,我爸妈愁得直掉头发。是我舅,二话没说,把他准备盖房子的钱全拿了出来,塞给我妈,说男娃读书是大事,房子可以晚点盖……”
“他自己连个像样的手机都舍不得买,我给他买的,他还骂我乱花钱,转头就跟街坊邻居显摆,说是他外甥买的,帝都带回来的……”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剩下陈麦压抑的哭声和断断续续的讲述。
陆衡的眼眶也红了,他这个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二代,无法完全体会那种贫穷中的亲情,但他能感受到陈麦话语里那份沉甸甸的、足以压垮一个人的恩情。
“我答应他了……我说等我在帝都站稳了脚跟,就接他和我舅妈过来享福……我说要带他看天安门,吃烤鸭……”
陈麦再也说不下去,他埋下头,肩膀剧烈地抽动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哭得撕心裂肺。
“麦子,别说了,别说了……”陆衡笨拙地拍着他的后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原来是这样。】
林默心中了然。
这不是简单的亲戚离世,这是一个孩子,失去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根精神支柱。
“我要回去。”陈麦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祈求,“我必须回去送他最后一程!陆哥,白哥,默哥……”
“去他妈的!”陆衡想也不想就吼了出来,“天大的事也没这事大!你现在就回去!”
他掏出手机,手指因为激动都有些发抖。
“我马上给你订机票!不!机票太慢了!我让家里的司机开车送你!直接上高速,最快速度给你送到家门口!”
周叙白一直沉默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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