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幽深,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一丝波澜。
“哦?看来是朕这一路南下杀的人还不够多,让他们觉得…朕的刀,有点钝了?”
这句轻描淡写的问话,如同一阵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寒风,瞬间吹入了内堂。
在座的每个人都明白,皇帝对这种阳奉阴违的伎俩有着何等深沉的厌恶与绝不容忍的杀心。
什么“法不责众”,什么“下不为例”,在这位年轻的皇帝王面前,根本就不存在!
气氛,瞬间凝固。
田尔耕仿佛早已习惯了陛下的这种威严,他只是更加恭敬地躬下身,将那份详尽的“顽抗者报告”双手呈上。
“请陛下御览。此乃顽抗之首恶。”
朱由检面无表情地接过,翻开了第一页。
当朱由检的目光,落在报告首页那个名字上时,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心中竟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头疼。
【首犯:忻城伯,赵之龙。】
朱由检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不为别的,只因在他那来自另一个时空的记忆碎片中,这位忻城伯赵之龙正是历史上清军南下时,开城纳降的领头人之一。
有点意思!
一个没办法在未来背叛自己,却已然在现在给自己添堵的家伙!
朱由检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继续往下看田尔耕搜集的罪证。
【背景:靖难功臣赵彝之后。其先祖赵彝于靖难之役中,官至都督佥事,率部归降太宗文皇帝,受封忻城伯,爵位世袭罔替,至今已传十代。于南京勋贵之中地位尊崇,门生故旧,人脉广布,素有清流领袖之名。】
“又他妈一个清流领袖?”朱由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罪状一(常规罪行):暗中指使管家、佃户,以暴力胁迫、毁坏农具等方式,恐吓、驱赶朝廷派驻丈量田亩之官吏;伪造前代地契与家奴身死文书,将名下数千亩良田,登记于早已死去的家奴名下,以此逃避清查;于私下酒宴之中,多次煽动串联其他观望之勋贵,一同抵制‘一体纳粮’国策,言称‘与国同休,焉有向天子纳税之理’。】
看到这里,朱由检只是觉得厌烦。
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手段,是这个时代勋贵们的常规操作,了无新意。
然而,当他的目光移到下一条,那被田尔耕用加粗朱笔重点标记出来的罪状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罪状二(核心罪行,需陛下圣裁):经查,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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