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太祖高皇帝之铁腕,亦有成祖文皇帝之脾性。所谓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如今已不再是史书上的八个字了。’”
他深吸一口气,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故而,诸位,莫要再想什么‘法不责众’,莫要再谈什么‘据理力争’。那都是自取死路。我等眼下唯一要思虑的,是如何……活下去。”
……
当整个南京城都笼罩在惶恐之下时,城东的魏国公府却沉静如水。
年过半百的魏国公徐弘基正立于书房墙前,亲手擦拭着一柄古朴的宝剑,其先祖,开国第一功臣中山王徐达的佩剑!
“父亲!”其子徐文爵匆匆闯入,将听雨轩的惶恐与城中各家的举动一并汇报,忧心忡忡:“……各家都在想方设法蒙混过关。孩儿听说黔国公府、诚意伯府……都派人来问,我们徐家……打算如何应对?”
“呛——”一声清越的轻鸣,徐弘基缓缓将宝剑归鞘,仿佛斩断了世间所有的犹豫。
他转过身,目光清澈而坚定。
“文爵,你看的是各家自作聪明的小算盘,而为父看到的是陛下的屠刀与天平。”
他缓步走到巨大的《大明舆图》前,手指从京师划到河南、山东,再点过松江、苏州、扬州,最后重重落在南京。
“你看,陛下这一路杀的是什么人?是冥顽不灵的蠢人,是自以为是的狂人,是罪大恶极的国贼!天子每举一次屠刀必先给过选择,是他们自己把陛下的善意当作了软弱!”
徐弘基收回手,负手而立,身形如松:“我们徐家世受国恩,与国同休。陛下如今设下顺逆两途,分明是要天下人自行抉择。我等岂能在那顺逆之间,去寻一条苟且偷生的门径?
不!我们徐家要做的是摒弃一切犹疑,以纯正之忠心,为这满城彷徨的勋贵亲手斩断那条通往逆途的杂念,为他们指明这唯一的一条生路!”
徐文爵被父亲这番话震得心神激荡,他怔怔地看着父亲沉静如渊的背影,脑海中,过去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如同潮水般倒灌而回!
“父亲……”徐文爵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敬畏与彻悟,“孩儿……明白了。”
徐弘基欣慰地点了点头:“明白就好!为父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徐家第一个拥护新政!我们不是因为今日畏惧陛下的屠刀,而是因为我们徐家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份忠诚!这份忠诚无关乎新法旧制,只关乎大明江山,关乎君臣大义!”
……
实际上,当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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