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
盛京城内,每日都有饿死的尸体被拖出,城外乱葬岗上的野狗都变得比往年肥硕。
每念及此,皇太极的心便如被无数只蚂蚁啃噬,此时本应是他需要树立绝对权威,大展宏图之际,却遭遇了如此天灾。
然而,长生天似乎觉得对他的考验还远远不够。
就在他的大清国被饥荒折磨得奄奄一息之时,南朝,那个他曾经以为已经日薄西山的大明,却在一个该死的小皇帝的统治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重新焕发了生机!
“报——”急促的传令声打破了皇太极的沉思,“西线六百里加急军情!”
一名身披轻甲的探马被带入殿中,他满面风霜,嘴唇干裂,跪地呈上一卷用蜡封好的皮筒。
皇太极亲自走下台阶,接过皮筒,扯开封口,抽出里面的密报。他看得极慢,眉头也随之越锁越紧,眼神愈发凝重。
“孙承宗……”他口中念出了这个名字,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忌惮。
西线,辽西走廊。
那里曾是大金铁骑纵横驰骋的猎场,是明廷凭坚城火炮苟延残喘的囚笼。
但现在,那里正变成一头即将苏醒的猛虎,而驯虎人便是这个孙承宗。
此人甫至辽西,便如一柄重锤将宁锦一线原本松弛的军务砸得火星四溅,他整肃军纪,严明赏罚,竟将那群骄兵悍将拧成了一股真正的死战之师。
入春以来,其动静愈发剧烈,直如沸汤滚油。
“……孙承宗尽起关内精锐,抵至宁锦。近三月以来,演武不休,杀声震天。其军阵进退,颇有章法,火铳齐射,烟焰蔽日。又驱使民夫,于大凌河以西,再筑棱堡数座,其形制诡谲,火炮口皆可互为援引,斥候难近……”
密报上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来自辽西的硝烟气息,冰冷而灼热。
皇太极的手指缓缓划过那粗糙的皮纸,频繁的军演,前出修筑的棱堡,不断向前的哨探……这一切,都在昭示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即将来临。
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从皇太极心底涌起。
他忽然想起了去年,明国那位年轻的皇帝似乎是疯了,以雷霆之势抄了山西的晋商,又罗织罪名尽夺数名致仕大员的家产,甚至到了今年更是连杀秦、福两位藩王!
那些被抄没的金银…明廷非但将辽军历年所欠的军饷一次结清,更颁下旨意,此后按月足额发饷,绝无拖欠!
皇太极苦笑不已,辽军操练时那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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