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效仿之人,但整个考场,已经彻底乱了套。
“这引绳测井,莫不是什么禅宗的偈语?我看,这‘绳’,便是‘法’,这‘井’,便是‘心’……”一个监生故作高深地开始了他的“解题”。
“非也非也!我看这井深绳长,乃是暗喻君臣之道!绳长于井,意指臣之才干当高于君之所用……”
而对于那道“白马非马”,更是众说纷纭,有人洋洋洒洒开始写起了《正名讨》,引经据典,痛斥公孙龙巧言令色,祸乱纲常。
至于第三题,则几乎被所有监生视作一道不言自明的恩赏。
不少人都在卷上斩钉截铁地写下:“重者先着地!此乃天理,无需赘言!”
更有甚者,在后面加上一句:“出此题者,愚不可及!”
整个辟雍大殿,从一个庄严的考场,变成了一出上演着无知与狂怒的荒诞闹剧。
……
在这片混乱的背景音中,却有几个角落,安静得如同风暴之眼。
宋应星的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地移动着,他的手在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兴奋!
“引绳测井……绳长过井深五尺,绳对折则恰及井深……”
他的脑海中犹如电光石火,瞬间贯通了关窍。
“绳对折而及井深,此言绳长之一半,即为井深。而绳长又比井深多出五尺……”
思路一旦打开,答案便不言自明!
他心中瞬间浮现出《九章算术》“盈不足”章的诸多妙法,一种豁然开朗的喜悦让他通体舒泰,几乎要拍案叫绝。此题之巧,正中其怀!
第二题,三段之法?他隐约看到过类似的逻辑推演法。大前提,小前提,结论……他蹙眉沉思,开始尝试构建。
“大前提: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他先将公孙龙的逻辑写下,然后开始寻找其中的破绽。“此论偷换概念,将‘白马’之集合,与‘马’之集合强行割裂……”
而另一边的李景泽,则对着第三题,陷入了沉思。
重者先着地?
真的吗?
他想起了自己玩弄那些自鸣器时发现不同重量的摆锤,来回摆动的时间,似乎……并没有太大差别。他还想起,有一次不小心将两个大小不同,重量却相差好几倍的东西,从楼上碰落,它们几乎是同时砸在了地面上……
为什么?
他拿起笔,犹豫了许久,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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