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重天的云层深处,一座由千年琉璃筑成的宫殿正泛着冷幽幽的光。殿柱上盘绕的金龙雕像双目流转着暗紫色的光,殿顶悬着的明珠照不亮角落的阴影,却将宝座上那人的侧脸映得愈发阴沉。
玄色长袍的男子指尖捻着一枚莲子,那莲子通体漆黑,表面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与当年侵蚀魏楠玉佩的浊气同出一源。他望着身前水镜中魏楠等人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青铜镜废了,倒冒出个能聚人间真情的金梭……这九州大地,倒是从不缺搅局的东西。”
身旁侍立的黑袍人躬身垂首,兜帽下的声音嘶哑如磨砂:“尊主,需不需传讯给镇守四方的‘四天王’?让他们去会会这几个小辈。”
“急什么。”男子手指一弹,那枚黑莲子便化作一只乌鸦,羽翼漆黑如墨,连眼珠都是纯粹的黑,“须弥山底下压着的‘老朋友’,也该醒了。让它陪他们玩玩,正好瞧瞧,那金梭能不能护得住天池那群废物。”
乌鸦振翅冲向云层的瞬间,须弥山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似兽吼又似雷鸣,震得崖边的碎石簌簌滚落,连天空的云层都被震开一个窟窿。
魏楠等人猛地转头望去——远处那座原本与天际相连的山峦,竟在缓缓蠕动。原本覆盖着积雪的山脊渐渐拱起,露出青黑色的鳞甲,每一片鳞都有门板大小,反射着冰冷的光;山顶的积雪如瀑布般滑落,露出两只灯笼大小的金色竖瞳,瞳仁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蚀骨的凶戾;最骇人的是它的身躯,蜿蜒千里,竟将半座山脉都遮在身下,甩动尾巴时,直接将一座突兀的峰峦拦腰扫断,碎石如雨点般砸向山谷。
“是山蛟!”云逸低喝一声,星纹剑已“呛啷”出鞘。
金梭在魏楠手中剧烈震颤,梭身的归墟蓝光与焚心赤金瞬间交织成一面光盾,将扑面而来的气浪稳稳挡在外面。他死死盯着山蛟额间那道深紫色的印记——那印记形如扭曲的藤蔓,正随着山蛟的呼吸微微搏动,散发出与蚀界同源的邪气。“它被浊气侵蚀了!归墟碎片里见过这印记!”
“管它是什么鬼东西,敢拦路就劈了它!”云逸足尖一点,身形如箭般射出,星纹剑划破长空,一道银白剑气直刺山蛟双目。
就在此时,山蛟突然张开巨口。腥臭的狂风裹挟着黑气喷涌而出,齿间森白的獠牙如参差的石柱,而在那深渊般的喉咙口,竟隐约可见一座被黑气缠绕的石台。石台上捆绑着数十道人影,他们衣衫褴褛,却仍能看出天池宗的服饰——正是失踪的魏任铭宗师与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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