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从未这般耐性,于你我自认已仁至义尽。你最好见好就收,真若闹起来,下场非你能承当。”
她声音清淡,传出刹那,气氛更添肃杀。风雪俱停,湖中鱼兽莫名毙命,浮出水面。
李仙苦笑道:“夫人,你何以偏偏要…”温彩裳冷声道:“哼,还需问我?若非我,你不过一肮脏杂役,命贱若泥。你因谁洗胎、因谁习武、第一门武学出自谁手、武道根基是谁帮你塑得。你本便是我的东西,我若开心,便赏你几颗葡萄,若不开心,再赐你几道板子,吃几道剑。”
“我念你忠心耿耿,便待你好些。你却倒好,日渐狂妄,弄不清身份地位,尽做这忤逆之事。我若计较,你早该被碎尸万段。我不过瞧你有几分新鲜,天资样貌尚可,这才多加容忍,解我寂寥。待我何时腻烦你,你却又算得些什么?你不费尽心思讨好我便罢,还如此不知好歹。可笑至极,荒唐至极,愚蠢至极。”她这时十分恼怒,话语极尽恶毒。
李仙心中一叹:“原来夫人这般看我。”更坚定心意,镇定说道:“既是如此,那放归我走,夫人又何必恼火。我这杂役小厮,本便孑然一身。如那雪花般随意飘飞,不轻不重,放它飘远,又何尝不可。若说恩情,我多少救过夫人一命,全当扯清。此后各不打搅,岂不更好。”
温彩裳怒意剧增,胸脯一上一下,一起一伏,她毕生从未有一天这般恼火,只觉心腔怒火泄露半分,便足可令方圆数里的雪质融化,她厉色说道:“你这贱奴,救我是你本份,什么恩情还清,历来只有你欠我,我何时欠过你。哼,什么雪花、飘来飘去,我却只觉得碍眼至极。”她一甩袖子。那雪花尽化成齑粉。
李仙说道:“哼!既然如此,还有何话可说。我若不敌,终不过一死罢了。”
温彩裳忽然一顿,见李仙神情决绝冰冷,心中既痛且怒,觉察适才话语太重,她对感情诸事经验甚浅,不知如何料理。忽然心生挽回,欲告诉李仙,适才皆是气话。但转念又想,她温彩裳何许人也,又何需对这小贼低头,心中恨恨想道:“且待我擒下这小贼,今日之事,必叫你后悔终生!”。她说道:“好啊,好啊,竖子,真到那时,你想死却没那么容易。”
她冷声说道:“你想玩,我便陪你玩玩。”白蛇软剑顷刻杀去。李仙凝神抵挡,温彩裳施展“霜月盈虚剑”,李仙施展“残阳衰血剑”,始终在阴阳仙侣剑剑势笼罩下。
一如昔日双剑合璧,这次却剑锋向内。温彩裳心想:“你阳剑造诣虽高我一筹,但对敌经验、武学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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