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追到自己的洞府门口时,白绮梦已经站在那里了。
她正负手而立,看着洞府门前那层薄薄的禁制,像是在欣赏什么稀世画作。
沈蕴的心咯噔一下。
完了。
全完了。
她忘了当初为了方便师姐随时来,特意给她的禁制开了个后门。
这也太操蛋了。
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白绮梦已经推开了洞府的门,迈步走了进去。
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至极。
沈蕴僵在原地,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
洞府内,一片狼藉。
案几上,两个啃了一半的灵果核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果肉已经氧化发黑,散发着一种“昨日辉煌”的颓败气息。
旁边还散落着几块桂花糕的碎屑,与一滩早已干涸的茶渍顽强地融为一体。
再往里看,那张铺了好几层云丝、本该柔软舒适的仙榻上,被子歪歪扭扭地堆在角落,枕头也不知道被踹到哪里去了。
白绮梦站在洞府中央,一袭白衣,与这混乱的环境形成了鲜明而惨烈的对比。
她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扫视了一圈。
那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房间,倒像是在勘察一个凶案现场。
最后,她转过身,看向门口已经石化的沈蕴。
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沈蕴一个激灵,立刻站直了身体,双手紧张地垂在身侧,摆出了一副小学生见教导主任的标准姿态。
“所以,”白绮梦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雪花,却砸得沈蕴头晕眼花,“养在洞府里的猪呢?牵出来看看。”
沈蕴:“……没有猪啊,就我自己。”
“哦?”白绮梦的尾音微微上挑,“所以灵果核是打算在桌上盘出包浆,留着当传家宝?”
“……我给忘了。”
“忘了,所以被子也忘了,忘了它应该像个被子一样铺在床上,而不是在床角扮演一坨风干的抹布?”
“……我起床急。”
“起床急,急到连把被子收回储物戒的功夫都没有?”
沈蕴:“……”
她彻底不敢说话了,脑袋垂得恨不得埋进地里。
白绮梦的眉毛微微挑起,“你睡了多久?”
沈蕴老实交代:“……十天。”
“十天,”白绮梦再次重复,像是在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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