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砚又换了一只刀锯。
“孤记得,孤的二皇兄,十分聪颖好学,你却对父皇讲,他攻于算计。
孤的五皇兄,武艺高强,你却说,他心胸狭隘,不容手足。
剩下的皇子,要么体弱,要么夭折,不足以让你费心。
你选中了我。
因为我性子最温顺,最容易掌控。”
太傅的眼睛从深处割裂,露出真正的恐惧。
“皇家子嗣凋零,太傅居功至伟。”
刀锯轻轻划过太傅的左腿,鲜血如粘稠的水涌出。
这次,太傅咬碎了唇齿,也没吭声。
“你教孤仁孝,母子亲厚,君臣和睦。
却从不教孤:庙堂如沙场,笑谈藏雷霆,揖让伏杀机。”
又是一刀锯划到右腿上,皮肉翻飞,深可见骨。
这两条腿,废了。
“不愧,是北狄最厉害的细作,竟让你爬到了权术中心。”
太傅猛的抬头,眸中已是天崩地裂。
“孤蠢笨,早该想到的。”
“不过还好,感谢孤没有死在那场陷害里,如今才能理顺一切。
这段日子,来天牢的人有几十波,如今已经清的差不多了。
鄞州知府,门下侍郎,监察御史……
哦,你的夫人也提供了不少线索,所有与你有联系的人,酒楼老板,花魁娘子……”
太傅终于知道,这个教导了十几年的学生,只是温顺,并不是蠢笨。
他一辈子的谋划,毁于一旦。
“原来,你留我到现在,不是因为亲手复仇,更不是因为要找我问个明白。”
“当然,燕明远,皇后,姬苍临,上官屿,谋害孤的人全都死了,为何独独留下你一个,难道你比皇后的脸还大吗?”
不过也幸亏上官一族打压朝臣厉害,要不然这老犊子怕是早翻天了!
“如今,你已经没用了,该死了。”
姬如砚拿出铁钩,捅进了太傅的嘴里。
一截舌头被勾了出来。
太傅翻着白眼昏厥。
“明日让你游街示众,看看最后还能不能再钓出鱼来。”
姬如砚扔了刑具,接过看守递上的湿帕子擦了擦手,脚步如丈量,矜贵而有韵律的走出了天牢。
福宁殿。
“殿下,暗使送来了书信。”
贴身小太监长庆躬身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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