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郡。
北方一个破旧悠久的小城。
下午的阳光照在城中一角,踏磨的发亮的青石板路上,缝隙里黝黑的泥土混合着陈年污血。
这里,几十年住的,是一家杀猪匠。
老子把家业传给儿子,儿子没有传给孙子。
因为孙子参了军,当了兵,死了。
杀猪匠家的门前,聚集了不少人,有人在进进出出的搬东西。
头发花白的杀猪匠抱着一个木箱放到了驴车上。
“快点的,那些破烂还收拾什么,这样什么时候搬完,眼见着日头要落了。”
一个面相不善的刀疤脸踢了帮忙搬东西的一个男人一脚。
那人一个趔趄,手里的陶罐差点摔了出去。
气的他转头怒道:“你急什么急,搬家总得给人时间!”
“呵,再废话,信不信我把里面的东西全给砸了!”
“你,你可知道老邹的儿子是顾家军的!”
刀疤脸眼里闪过戾气,不屑一笑:“顾家军怎么了?顾家军的人就可以欠债不还吗?
更何况,他儿子已经死了!
上战场的士兵千千万,难不成顾将军还会为了一个无名小卒违反法纪?”
“他儿子可是……”
男人刚要继续怼,被杀猪匠老邹拉住。
“算了,别说了,确实是我欠了债,别说了,快搬吧。”
“老邹,可,可你儿子是英雄!当日军营亲自来人送的抚恤,我们大家伙儿都听到了的。
说不定顾将军……”
“不准乱说了!”老邹有些动怒,眼里带着刺痛和浓浓的自我厌弃。
“我儿子是英雄,死的光荣,朝廷给的抚恤都比别人多,他给我老邹家挣脸了。
我这个当爹的,不能给他抹黑……”
他抬起头,额头出现了几条深深的皱纹,对帮忙给他搬东西的邻里道:
“大家伙儿,多谢你们来帮忙, 今日一别,恐怕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你们,保重啊!”
前来帮忙的街坊邻居都悄悄的抹起了泪。
那些前来赶人的,脸上只有嘲笑和得意。
他们这些人,要在这开一个武馆,一连买下了三间房,还不够,现在加上杀猪匠家,够了。
“快快快,不搬了是吧,兄弟们,里面的破烂货都给扔出去!”
接着,破凳子破桌子,剁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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