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国宾”二字,伺候的宫女宦官也都低眉顺眼,礼仪周到。
然而,无处不在的、训练有素的侍从和那隐约可见的防卫体系,无不提醒着他们,这里本质上是一处装潢精美的软禁之地。
管事宦官将李贤引至主院正房,将刘建军安排在相邻的一处精致跨院。
待宦官退下,刘建军溜达进李贤的房间,四仰八叉地往塌上一躺,叹道:“哎哟喂,可算到了,这一路,骨头都快给我颠散架了。”
他嘴上喊累,眼神也透露着一股深深的疲倦,和往日的灵动有很大的区别。
李贤有点自责。
然后又在心里纳闷儿。
刘建军这人到底是咋想的,寻常人补了也就补了,他干脆是补多少就用多少,不到精尽人亡不肯罢休吗?
李贤刚想说些什么,可一转眼,却发现刘建军已经呼呼大睡,甚至隐约还能听到他打鼾的声音。
李贤哑然失笑,先前那领路的宦官又不是没给刘建军安排住所,他跑到自己这儿来睡像什么样子?
但想了想,李贤还是扯过旁边的褥子,替刘建军盖上。
深秋的天已经有些冷了,刘建军本就被那根虎鞭榨干了元阳,可别再着凉生病了。
可也就是这时,一名小宦官躬身进来,恭敬道:“沛王殿下,宫内尚食局送来了晚膳,是否此刻传膳?”
然后,目光落在李贤替刘建军盖被子的动作上,又补了一句:“刘长史!”
李贤皱了皱眉。
这宦官好没规矩,竟就这么径直走了进来。
他本意是想着人在低檐下,稍稍强忍一下的,但一想到刘建军说的“纨绔”人设,当即就皱眉呵斥道:“你是哪个府署的?懂不懂规矩!”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王爵特有的威势和一股刻意放大的恼怒。
那宦官显然没料到李贤会突然发作,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伏在地,磕头道:“殿下息怒!奴婢……奴婢是国宾院的管事之一,贱名王德柱。
“奴婢只是心急晚膳之事,怕耽搁了殿下用膳,绝非有意冲撞殿下和刘长史!求殿下恕罪!”
“本王记下你了,”李贤冷哼一声:“传膳吧!”
实际上此时的李贤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人,他在洛阳城内没有任何权势,有的仅仅只是沛王这一重身份的尊贵。
那宦官脸色瞬间惨白,急急忙忙退了下去。
而这会儿,刘建军似乎也被吵醒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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