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壳几乎要撞上自己的老友。
猫猫头仅存的独眼中，光芒急促闪烁到近乎惨白，内部透镜组发出过载般的“滋滋”轻响：
“高塔上层？？？不可能，绝不可能，终焉扳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尽管早就对哈耶尔将要说出的情报有所准备，但机械猫猫头此刻依旧触发了严重的逻辑过载。
在这短暂时间里它燃烧消耗的能量，甚至超过了一场漫长沉睡的支出。
然而它却仿佛毫无察觉一般，独眼死死盯着看不清样貌的哈耶尔。
“说实话，我也不愿意相信它是真的。”哈耶尔同样叹了口气，黑障在手部汇聚成一个缓慢握紧又松开的动作，像是在感受某种早已失去的触觉：
“如果这个猜测最终被证实那星海的实际局面将会比我们预计的要恶劣无数倍——这代表另一支我们苦苦等待的援军早在亘古之前就已经彻底覆灭，但我们却连哪怕一个字节的消息都不曾知晓，还在傻乎乎的等着曙光到来。”
哈耶尔话一说完，现场便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
几乎没有实体的身影和只剩下半边脑袋的猫猫头就这样彼此进行着对视，猫猫头眼中明灭不定的红光，成为了这片死寂中唯一的动态。
双方的对视持续了不知多久，猫猫头才僵硬的重新开起了口。
“哈耶尔”
猫猫头的电子音里又一次出现了类似沙哑的杂讯：“如果.如果终焉扳机真的已经滞留在高塔上层，那这片星空下，你我的友军还剩下几人？”
哈耶尔周围的黑障波动了几下，似乎像是在组织语言，良久后他才继续说道：“四向扳机，曾对应四方势力，回响在你我手里，暮光背后是那个吊面人，起源所在的星海联盟最多有三人知道一切且可以完全信任。”
“昔日的五大镇守使中，【破晓】已随虚光永寂，【黎轨】叛逃，【刹那】重伤沉睡，剩余两者渺无音讯，恐怕凶多吉少。”
“反倒是沉没星渊最深处还有几位改变了生命形式的古老者在恪守着誓言，以及几个零星的逃难者散落在不同的夹缝里这两方相加应当还有七八个的样子。”
猫猫头计算了一下：“也就是扣除掉你我，还有十人左右？——姑且叫做人吧。”
“真到那一天的话.恐怕还要少点，”哈耶尔的虚影轻微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悲观：“那些逃难者在当年都不敢站出来，更别说现在的局面——实际上如果不是根源上不允许，我怀疑他们早就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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