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走了,揽日山时期的祖脉荣光,怕是没几个人记得了。”
说罢,他背负双手,佝偻着身子,一步步朝着内堂走去。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落寞。
曾几何时,他们这一脉也是揽日山颇有势力的一支,代代都有筑基坐镇,如今却沦落到这般境地。
陈寒螭看着他的背影,又拉过儿子,压低声音训斥了几句,罚他去后院处理刚收购的灵草。
待坊市内只剩下他一人,陈寒螭才靠在椅背上,轻轻叹了口气,过往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自当年主脉遣散诸多旁支后,他们这一脉便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由于他们这脉没有筑基修士,他们连一块正式的灵脉道场都没能分到,只得了几万下品灵石的补偿。
这些年,他带着族人辗转于数个坊市,先是和丹房合作,后来租了一片薄田,让族人当灵农。
好不容易靠着炼丹术攒了些家底,又因坊市争斗被迫搬迁。
练气境界的族人也从最初的三十多口,减到如今的不足二十人。
直到数年前,西疆局势渐稳,他才带着仅剩的族人赶来此处,趁着拓荒的风口开了家药铺,勉强维持生计。
“若是能有一块灵脉基业,族人也不至于如此……”
陈寒螭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渴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壮汉抱着婴儿,满脸激动地冲了进来,正是他的义弟白玉堂。
“大哥!我听说上宗要向练气修士下发拓荒令了!”
陈寒螭看着白玉堂,眼神柔和了几分。
这汉子是他一手带大的。
当年白玉堂刚到揽日山时,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从俗世赶来,因是下品灵根被主脉弃置,塞到了他们这一脉。
后来分支遣散,族人四处飘零,白玉堂却是一路跟随,两人虽无血缘,却胜似兄弟。
前些年,陈寒螭还亲自为他说亲,娶了族中一位女子,如今已是三年抱两,彻底融入了这一脉。
陈寒螭无奈地摇了摇头:
“玉堂,我已经听说了。”
“但上宗只是初步有这个意向,拓荒令可不好得啊。”
他虽只是练气八重,却精通术法与御器,曾多次斩杀过练气后期的劫修,实力不错。
可如今西疆局势稳定,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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