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仪明白他的意思。
仅仅是“建议”和“关心”是不够的。
需要制造一种“势”,一种让钱汉忠不得不离开的“压力”或“契机”。
这个“外力”从何而来?
自然不能由郑仪或刘卫东直接出面。
最好的方式,是来自“上面”的关怀,或者来自“下面”的“民意”。
郑仪沉吟片刻,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刘书记提醒的是。关心老同志,需要讲究方式方法。我会认真考虑,如何更稳妥地推动这件事。”
他没有把话说死,但承诺会“推动”。
刘卫东似乎对这个回答已经很满意了。
他知道,以郑仪的手段和省里的支持,只要他愿意去做,办法总比困难多。
“好!有秘书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刘卫东哈哈一笑,仿佛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担。
“那副书记这个位置,我就提前预祝秘书长……马到成功了!”
他伸出手。
郑仪也伸出手,与他重重一握。
在这一刻,因为共同的“敌人”和各自的政治算计,达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同盟。
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腊梅的冷香,在雪后清新的空气中,愈发沁人心脾。
“走吧,秘书长,研讨会该散场了。”
刘卫东松开手,恢复了那副温和超然的样子,仿佛刚才那场充斥着算计与交易的对话从未发生。
郑仪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朝着教学楼走去。
车子平稳地驶出省委党校,碾过尚未完全融化的积雪,朝着市区方向开去。
郑仪和刘卫东并排坐在后排。
短暂的沉默后,刘卫东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带着一种长辈般的随意。
“郑秘书长,说起来,前几天我在市委大院后面的小花园,看到你爱人了。”
郑仪微微侧头,看向刘卫东。
“哦?”
“带着你们家孩子,在那边晒太阳。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很精神,一看就招人喜欢。”
刘卫东脸上露出真切的笑意,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喜爱,那是一种纯粹的长者对幼童的慈爱,不似作伪。
郑仪观察着他的神色,确认这并非某种隐晦的暗示或威胁,而是发自内心的夸赞,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些,脸上也自然地浮现出属于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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