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般的出声嘱咐。
杜母没说话,心里则咬牙切齿地嘀咕,谁坐月子要吃这么多的鸡。
“爹,我三弟不在家,我小舅子晚上睡他的屋。”杜黎跟杜父说。
杜母刚要反对,就听老头子说:“行,他睡阿悯的屋,雇来的帮工睡东厢。他娘,你把东厢的织机收拾收拾,铺两个草铺出来,帮工来了睡。”
“……我晓得了。”杜母只能听他的。
“你明早早早去城里一趟,带两个手脚麻利的帮工回来。”杜父跟杜黎说。
“我去吧。”杜明开口,去城里雇帮工,一来一回就是一天,多数时间都在船上,人不受累。
“也行,那就你去。”杜父改口。
杜黎没吭声,他侧过身看向屋外,是有孩子的哭声。他放下碗筷去南屋,进门看孟青在敲火镰点火。
“我来我来。”他接过火镰,看向床上问:“这小子哭啥?”
“尿了。”孟青揉脑门,“是不是要下雨?屋里闷得很,憋得我头晕。”
火镰击打出火星迸溅到油盏里,火星遇油嗖的一下蹿起火苗,屋里瞬间亮堂了。杜黎放下火镰,他用手背摸一下她的额头,没发热。
“你除了头晕,还有旁处不舒服吗?今晚天上有星星,明天没雨。”他说。
“那就是我睡多了。”孟青伸个懒腰,说:“你吃饭去吧,再晚一会儿没饭了。”
杜黎去抱哇哇大哭的小子,他给他换上干净的尿布,扭头说:“用艾蒿水洗过,他身上的味好闻多了。”
孟青抬手闻自己身上的味。
杜黎立马解释:“我可没这个意思。”
“过个几天,等我身上干净些了,选个大晴天,你给我烧一桶艾蒿水,我也擦洗擦洗。”孟青说。
“你身上没味,不用洗。”杜黎口风不改。
“我鼻子又没坏。”孟青走过去抱过孩子,说:“快去吃饭。”
杜黎这才走。
*
此时的孟家也在吃饭,谈起白天的事,孟母气得大骂,骂过后她赌气说:“以后外孙过满月和过周岁,你去杜家,我来守店,我不去受那个气。”
孟父不信,他咂一口酒,粗声说:“你不去亲眼看看你能放心?”
“看过也不放心。”孟母看他还有心情喝酒,她气得夺走他手里的酒碗,自己一口给闷了。
“杜家死抠门的,今天整的什么席,连口酒水都没有。”她擦着嘴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