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她声音骤然一抖,仿佛看见了某种不祥的未来,死死攥住朱祁镇手臂:
“母后求你一次……别动于谦!此人不可轻杀!杀他必折天命!”
然而朱祁镇却面色一沉,甩开她的手,冷声命令:
“带太后下去。”
他胸中堵满阴郁,声音生硬:
“够了!连母后也来劝我?”
“于谦只是臣子,我为何不能处置他?”
“祖父与父亲太过看重他,才让他有恃无恐,目无皇威!”
……
天幕前。
朱棣怒不可遏,猛地摔碎镇纸,龙颜扭曲:
“如此狂妄!逆畜东西!”
“你连先生脚趾头都不如!”
“若你在娘胎时就被掐死,也胜过长成祸国!”
朱高炽、朱瞻基满脸痛苦,像被针扎般弯下腰:
“他竟敢杀于谦……朱家……愧对先生……”
……
贞观时期!
李世民面色铁青得几乎渗出寒意,指节因紧攥而泛白。
胸膛起伏如战鼓轰鸣,好似每一次呼吸都在压抑心底那股想要爆裂的怒火。
他素来以宽厚闻名!
可此刻,堂堂天可汗却被愤怒冲得血气翻涌,几乎难以自持!
太宗的声音低沉沙哑,都从胸腔深处硬挤出来,每个字都裹着寒霜与剧痛:
“辱骂忠臣至此,仍称其臣子?此奸行,斩首都轻!”
他的眼中隐约跳动着寒光,如刀锋般刺人。
那是帝王的怒,但更是一个惜才之主的痛。
“魏征那般直言,我尚且能容!”
他压住颤动的胸膛,喉间发出苦涩的声音:
“朕让他以每一句批我之过,以言语鞭笞我之不足……只因他忠心,只因他所言皆指向天下之利。”
“于先生直言几句,又有何不可?”
“他忠于社稷而死,忠臣之魂,却被如此践踏!朕看得心都凉了!”
他抬起头,眼底的悲意像积蓄多年的寒雪,在此刻齐齐滑落。
他望向天幕里那虚幻却真实的身影,犹如跨越数百年隔阂,想要伸手去扶住那位满身尘土、却胸怀天下的忠臣。
“于先生……”
李世民的声音陡然柔软下来,一个顶天立地的帝王第一次低下了头:
“莫同大明争气。来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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