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膝上的锦被上,指节因虚弱泛着青白。
他刚服下调理肺疾的汤药,胸口仍隐隐作痛。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轻微喘息,但依旧强撑精神,聆听诸葛亮禀报南中军情。
诸葛亮手持一卷帛书,上面用墨笔清晰标注着孟获叛军的最新动向——“蛮兵退守泸水南岸,粮草恐不足月”。
他躬身站在软榻旁,声音压得极轻,生怕惊扰刘备:
“陛下,孟获虽屡战屡败,但已元气大伤。”
“臣已令赵云、魏延守住泸水渡口。”
“待秋收后粮草充足,即可一举平定南中,除去后顾之忧。”
刘备缓缓点头,指尖轻拂锦被上绣的“汉”字纹样,目光满是对江山的牵挂。
然而此时,殿外的天光忽然骤变。
一道鎏金光芒穿透殿宇,直射偏殿墙壁,瞬间铺开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拓跋珪被母熊撕咬的惨状清晰浮现,玄色猎装被鲜血浸透——
帝王的哀嚎与母熊的怒吼交织,最终定格在那双惊恐而不甘的眼眸上。
“咳……咳咳咳!”
刘备猛然剧烈咳嗽,慌忙抬手捂嘴,锦帕上瞬间染上几缕刺目的血丝。
诸葛亮脸色骤变,上前掌心轻按刘备脊背,缓缓顺气,又从宫女手中接过温水,小心递到刘备嘴边:
“陛下息怒,龙体为重,莫因他人荒唐而动气。”
刘备接过水杯,指尖因虚弱微颤,温水顺着干裂嘴唇滑下,稍解喉间灼痛。
他望着墙壁上的画面,眼中充满痛惜与愤慨,声音沙哑,每句话都需喘息片刻:
“拓跋珪……咳……实乃昏聩至极!”
“帝王之心智,是治国之根本,将士所倚,百姓所望……他却沉溺毒物,迷乱心智,猜忌忠良、滥杀无辜,将朝堂化为屠场!”
“更荒唐至极,对凶熊行‘仁慈’,转而射杀幼兽挑衅——是非颠倒,荒谬至极,亡国可不远乎?”
他顿了顿,胸口的痛楚让眉头紧锁,却仍坚持说道:
“朕自涿郡起兵,三十余载,虽未一统天下,仅能偏安蜀汉,却从未放松心智——”
“当年长坂坡大军溃散,朕抱阿斗突围,全凭清明判断!”
“在都建基业,整顿吏治、轻徭薄赋,靠的是克制私欲。”
“他拓跋珪坐拥北地,却任性放纵,实枉为帝王!”
诸葛亮沿着刘备脊背,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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